把刑部尚书拿下,是最能彰显李适之权威,打压李林甫威望的事情。
“被殉葬者父亲曾到京兆府状告京兆少尹,却被打成重伤,说明萧炅知道此事,有意包庇。以此弹劾萧炅。只要父亲阐述好范陵藐视皇权、活人殉葬之事。再找人弹劾萧炅在河南所犯下的错误。萧炅凶多吉少。”
李瑄知道,李隆基的大忌之一,就是藐视皇权。
一旦犯下这样的罪责,在李隆基心里已是罪加一等。
“范陵亡子之墓,必须打开,得到验证。我会通知刑部,等他们到来后,再掘开坟墓。”
李适点了点头。
照道理,他身为宰相去挖人坟墓,会落人口舌。
但李适之知道刑部之内,尽是李林甫的亲信,萧炅还是刑部尚书。
当初李适之任刑部尚书的时候,就感受到里面盘根错节,当时他不是宰相,无法肃清。
他如果不去,镇不住场子。
“贺监、李翰林,第一次见面,却如此草草,今事无常,让你们见笑。等这件事情处理完毕,我必登门赔罪。”
李瑄向李白和贺知章道歉。
“七郎鸿鹄志远,自当高飞。”
贺知章对李瑄的手段惊叹不已。在波诡云谲的政坛中,也只有李瑄这样的人,才能立足。
更关键的是,李瑄才十六岁,就有如此成熟的心智。
“来日方长。”
李白洒脱,不拘一时。
今日的见闻,虽然感慨,但并未影响李白的本心。
李瑄向贺知章、李白道别时,五兄李琅偷偷溜走。
裴晃、裴胄叔侄继续看花马。
李瑄则跟着李适之,前往长安城外的范陵族墓。
薛错刺杀官吏,终究有罪。只能先由郑岩的手下押回万年县衙。
李瑄会说服李适之,让身为龟兹押官的薛错,罪减一等,不至死罪。
已经站不起身的范陵,被李适之下令,强行抓到马背上。
李屿捏紧拳头,飞马回平康坊,将此事禀告李林甫,请求李林甫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