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爱将战死后,怒发冲冠,他向王思礼大喊一声:“王思礼,你指挥其他三面,必要的时候,可下令弓箭手持枪顶上。”
现在最要紧的,是保证其他三面不被攻破。
鱼鳞阵的优点之一,就是一片“鱼鳞”被破,只能逐渐影响左右,不能立刻动摇全军。
“遵命!”
王思礼回应。
对于李瑄的勇力,他甘拜下风。
王思礼武艺高强,和李瑄从事的两个月来,多次切磋。但每次都不是李瑄的一合之敌。
不论是用枪,还是用槊。
在关键时刻,李瑄坐镇这里,一定比他更有用。
“兄弟们顶住,看本将为史青将军报仇!”
李瑄一声令下,率罗兴、薛错等二十名亲卫持槊前驰。
“咔嚓!”“噗嗤!”
所谓的铠甲,在锋利的长槊和李瑄的神力面前,如纸胡一样。
他猛刺猛进,率先摧锋。
薛错和罗兴跟进,侧为李瑄左右。
连杀数十人,逼退突厥甲士十步后,唐军的阵形稳住。
所有唐军排列,枪槊一致对外。
一名士兵倒下,另一名士兵立刻补上。
突厥士兵上来的越来越多,却不能挺近分毫。
哪怕悉颉斤又斩杀数名唐军,也徒劳无功。
“破唐军阵,就在这一口气中,随本将压过去,神明会保佑我们。”
看唐军竟有凝聚的架势,悉颉斤杀死一名唐军后,怒喝一声。
他瞪大眼睛,主动率领亲卫,向李瑄接近。
他看到李瑄勇猛,一定是大将,想要杀死李瑄。
来得正好!
士兵已经向李瑄指认,是悉颉斤杀死史青。
他也带亲卫向悉颉斤冲去。
“嘿!”
两人撞面,悉颉斤双手攥紧矛杆,主动出击。
“呼……”
这一矛似乎还带着破空之音。
李瑄没有去格挡,他聚精会神,在这一矛刺过来的时候扭身躲避。
一击刺空。
但悉颉斤想收矛的时候,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再看矛杆,已经被李瑄单手抓住。
李瑄的手掌如同铁钳,任悉颉斤脸色憋得通红,也无法抽回。
“怎么可能?”
悉颉斤内心大震。
“宵小之辈。”
李瑄不屑一语,然后一用力,悉颉斤手中长矛脱手而出。
他丢下悉颉斤的长矛,趁悉颉斤茫然失措的时候,一步上前,抓住悉颉斤的胸口。
二百斤重的悉颉斤,被李瑄猛然举起,高过头顶。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悉颉斤的亲卫傻眼了。
即便有主将死,亲卫斩的规矩,但在这一刻悉颉斤的亲卫不是前进,而是后退。
因为李瑄擒拿猛将悉颉斤的手段,超乎突厥士兵的想像。
“啊!”
在天空中的悉颉斤也惊过来,他手舞足蹈,凭借本能去抓李瑄的兜鍪。
“哼!”
李瑄冷哼一声,将手中槊往地上一插,又从薛错的腰间,抽出一柄横刀。
“噗嗤!”
李瑄左手将悉颉斤放下的一瞬间,右手刀落。
鲜血如注喷涌。
他当着一众突厥甲士的面,将悉颉斤斩首。
写满惊恐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到悉颉斤亲卫的脚下。
这无头尸体,也被李瑄扔到突厥的甲士之林中。
“突厥甲士,何足道哉。将他们推下去。”
李瑄趁机喊一声,然后抓起自己的长槊。
“将军神威,杀啊!”
唐军见李瑄的无敌之姿,仿佛又被注入气力,他们打鸡血一样,开始挺矛直前。
相反,突厥士兵见心中万夫莫当的将领被斩首后,肝胆俱裂。
虽不断有突厥士兵上来,但先登不敢再前,变为防守。
李瑄先入冲垒,左突右刺,当者无不辟易,连杀十几名甲士,再夺其气。
他的亲卫各个勇敢,将一名名突厥甲士杀死,重新夺回“战车”。
李瑄扶起一面大盾,单臂举起。他不再拿槊,而是从地上捡起一柄带血的枪。
他一手持大铁盾,一手持枪,横冲直撞。
后冲上来的突厥士兵,都没有铁甲,被枪轻易捅穿身体。
“咔嚓!”
又杀十几人,他用力过猛,长枪折断。
一名突厥头目壮着胆子持矛刺来。
“嘭!”
李瑄丢下半截长枪,双手顶盾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