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们蓄势以待,等待吐蕃人袭来,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不论是积石军,还是临洮军,能立跳荡的功勋者,皆能分到黄金、宝石、白玉、珍珠。如果这些不够,我会亲自向陇右节度使府衙索要。”
“如果无缘立下跳荡功也不要紧,此战之后,节度使府下发的绢钱赏赐,全部分给诸位将士。”
“本将已经了解,之前诸位立功,并非上面没有赏赐,而是被积石军使许括贪墨。待审讯出绢、钱所藏地,将其运回积石军,尽发给诸位将士!”
李瑄声如洪钟,一口气将要说的话说完。
后方的士兵若没听清,会被前方的士兵传话。
当所有积石军士兵都明白李瑄的意思后,沸腾起来。
最关键的是他们以前的军功,会有奖励发下。
如果没有“十步射金”的事件,他们必然不会相信。
但现在,积石军士兵们深信不疑。
李瑄明显和许括不同。
连跟随李瑄来的一千精骑、一千轻骑、一千弩兵、二百陌刀手,也满是期待。
同时,士兵们也饱含对吐蕃骑兵的愤怒,正如李瑄所说,这是倾尽黄河水都无法洗刷的耻辱。
他们必要让吐蕃骑兵见识一下积石军的厉害。
积石军士兵的颓势一扫而空,期待麦子成熟,吐蕃骑兵会来临,随李将军一起建功,一起复仇!
在积石军城中,一连五天,转眼过去。
李瑄也审讯出许括将绢、钱藏在何地。
原来在宁塞郡东北部,过黄河后的化成,许括有庄园,钱财都藏在那里!
其他的副使、判官,果然配合许括,一心吸士兵的血。
许括的亲卫,还有两名衙将,助纣为虐。
李瑄传信给皇甫惟明,告知他积石军的情况。
化成的许括庄园,等将屯区麦子收完再去搜查。
校场上,陌刀手整齐排列,鹤立鸡群的张兴站在前方。
他们按照李瑄方法,演训陌刀。
从湟水城出发前,李瑄为陌刀手配上鱼鳞重甲。
这种重甲在李瑄眼里还不行。
因为李瑄还需要为给陌刀军穿上特制内甲,这样被马匹撞倒后,不至于被撞死,还能起身再战。
另外,护面也要配备。只需要露眼睛就行。
李瑄在与突厥的战斗中发现,许多重甲士兵,往往面部被射伤,刺伤。
有护面,不一定能完全防御,但可以有效防御,减少伤亡。
“记住!吐蕃骑兵冲过来的时候,不要畏惧。敌人的战马冲势猛,但我们的陌刀更锋利。就往敌人的马砍。等敌人落马,再收割敌人性命!只要挡住一拨,让敌骑冲击之势停滞,就可以挺刀像一堵墙一样推进……”
李瑄手持一柄陌刀,在前方郑重地向陌刀手说道。
这几天他主要训练陌刀手,已经提醒过多次。
“遵命!”
虽然士兵们还没有尝试过,但他们皆大声说道。
以前陌刀辅助战阵,挡在战马前的是重装步兵。
现在陌刀手要自己组阵,横在阵前,不可能不心虚。
“张将军,你身为陌刀将,一定要起表率作用,你能稳住,整个陌刀队才能稳住。”
李瑄又向张兴说道。
现在张兴和南霁云,都被任命为衙将。
张兴率领陌刀队,以他勇力能够服众。
李瑄分一队五百精骑,给南霁云统领。
精骑披明光甲,属于能冲阵,能骑射的骑兵。
轻骑往往靠骑射、游弈、追击制敌。
重骑披鱼鳞重甲,马披具装,是冲阵的骑兵。
因为吐蕃人也有大量步兵,所以陇右装备有重骑兵。
有时候重骑冲锋,可出奇效。
“将军放心,如果骑兵冲过来,我若后退一步,就提头来见。”
张兴坚定地说道。
李瑄点了点头,他不会怀疑张兴的勇气。
即便李嗣业率领的陌刀队,也往往是自己挺身而出,杀个十几、二十骑后,阵形才稳住。
五天内,李瑄重整积石军,想到对付吐蕃骑兵的战术。
“报……”
“启禀将军,在边境麦田附近,看到吐蕃探马频频出现。”
探马飞奔至校场上,向李瑄禀告。
“有无探测到吐蕃主力的踪迹?”李瑄询问。
“回将军,目前未见。”
探马回复李瑄。
“再加大一批探马,继续探查。一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