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吐蕃千夫长大喝一声,握矛猛刺,一名与他交锋的唐军铁甲被刺中喉咙落马。
他身披锁子甲,手持长矛,连连将数名唐军精骑杀死。
南霁云也手持长枪,开始他真正的战斗。
从小习武,也终于有用武之地。
力气、勇气、意志、耐力、反应力,南霁云都为上乘,使其一上战场,就成为一名猛将。
他连连突击,刹那间就刺死数名身披锁子甲的吐蕃士兵。
南霁云看到吐蕃的千夫长不断斩杀唐军精骑,十分愤怒,遂挺马向其冲刺。
那吐蕃千夫长并不惧怕南霁云,他横持长矛,迎枪而上。
“铛!”
枪矛相交,一道金铁之音响起。是吐蕃千夫长挡住南霁云的长矛。
两人错开后,回马再次杀向对方。
这一次距离近,马匹无法冲刺起来,两人都看出对方的强大,不约而同地驻马搏斗。
南霁云灵巧运用长枪,主动攻击。
“铛铛!”
吐蕃千夫长又架,又是拨,连连格挡。
他的力量不比南霁云差多少,又有着丰富的马战经验,所以在这种性命相搏中,头脑清晰。
他能看出南霁云精通技击之术,力量巨大,但实战经验不足。以守为攻,寻找南霁云的破绽,给其致命一击。
南霁云不是年轻的毛头小子,他一时没拿下吐蕃千夫长,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尽情施展二十年所学,牢牢占据优势,出枪愈发凌厉。
久守必失,哪怕是千夫长这样的强将。
他感受到南霁云的枪法如疾风骤雨般,连绵不绝,防守起来逐渐被动。
片刻后,千夫长就变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来人,过来帮我!”
千夫长见自己低估南霁云,找不到机会,在险象环生的境况下,连忙摇人。
唐军也不是吃素的,吐蕃骑兵还未冲到南霁云面前,就被唐军精骑阻拦。
“去死!”
南霁云见吐蕃千夫长手忙脚乱,不再保留,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使出全力,直突直刺,枪刃如影。
“铛铛!”
千夫长汗流满面,虎口崩裂,矛杆上染血。
“噗嗤!”
终于,千夫长有一次未防守住,被南霁云的长枪直入,刺中脖颈,瞪大眼睛从马上栽下。
千夫长的战死,对吐蕃骑兵影响巨大。
本来还能以人数优势,与唐军一战,现在溃败之势已经非常明显。
那些披普通皮甲的吐蕃骑兵,在明光甲前尽显劣势。
那些无甲吐蕃士兵,更是不堪一击。
披锁子甲、扎甲的吐蕃士兵,与唐军互刺搏命。明明人多,却往往是两名唐军围攻一个吐蕃铁骑。
唐军精骑皆手持灵巧的长枪,他们从锁子甲、扎甲的薄弱处攻击,如腰侧、脖颈、面部。
长兵器还有优势,可以趁敌人不防,猛抽其头部,即便戴着兜鍪,也很有可能一下被抽懵逼。
天地逐渐拉上一层黑幕,李瑄率领唐军轻骑赶过来。
有李瑄的加入,吐蕃骑兵瞬间崩溃。
除了上百名吐蕃骑兵投降,其他尽被斩杀。
“留下一百人负责将俘虏、战马,以及受伤的兄弟,押送回积石城。其余人与我继续追击!”
在得知吐蕃的兽旗逃离,衙将彭任率四百骑在追击后,李瑄必须跟进,哪怕已经天黑。
巡着痕迹,全速追击十余里,就听到有战斗的声响。
是唐军精骑在不远处又牵制住吐蕃的残兵。
李瑄下令跟进,唐军围堵掩杀,将一名名吐蕃士兵砍倒。
面对数倍于己的唐军,吐蕃骑兵再无反抗,又有上百名吐蕃士兵投降。
“启禀将军,末将请求再次追击。刚才一交锋,有数十骑逃跑,末将怀疑他就是此次领兵的吐蕃万夫长。另外刚才我们看到有大量吐蕃牛车,往南而走。”
追击的骑兵衙将彭任向李瑄回禀,并请求道。
吐蕃的万夫长,必是吐蕃的千户所之长,是吐蕃贵族。地位如同大唐的一郡太守加大军主将。
如果能俘虏,或者击杀一名万夫长,绝对是一等的军功。
“既然敌军万夫长已经快骑逃离,只数十骑没有什么羁绊,我们已无法追上。如果深追,吐蕃宛秀、百谷两城,以及九曲牧、农所屯之兵,会赶来支援。”
“不过吐蕃的牛车缓慢,无法逃离。我们追击将牛车俘获,不失为一件军功。”
李瑄拒绝彭任追击吐蕃万夫长的请求,追上的概率微乎其微,还会置于险地。
再说一个万夫长不足以让李瑄激动。要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