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一万人马的大军安人军,才是对抗吐蕃的主力。
“末将拜见李帅!”
威戎军使陈章得知李瑄前来,立刻在桥前迎接。
“丘山铁矿现如何?”
李瑄向陈章问询。
“启禀李帅,末将早已将士兵从丘山铁矿撤回来!”
陈章面容一怔,向李瑄回答道。
“谁让你将军队撤归?”
李瑄面色突然一变。
他记得自己没有令陈章将威戎军从丘山铁矿撤回来。
“是……监军传令!”
陈章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监军还可以调动军队吗?一个月前,节度使府衙中本帅的话你忘了吗?”
李瑄勃然大怒。
这还得了?
竟然敢违抗他的军令。一个月前的军事会议,他说得明明白白。
诸将操训军队,随时听候军令的调遣。
这才过去多久,就将他的话当耳旁风。
“请李帅恕罪!”
陈章赶紧下拜。
监军让羽林卫来传令,他不能不听啊!
“我再问你一遍,监军能调动军队吗?是圣人给的权力,还是你给的权力?”
李瑄再次质问。
“监军纠察军令,末将不敢不听!”
陈章一脸难色。
换成任何一个将领,估计都会和他一样。监军是不能调动军队,但监军能纠察军中刑罚,一句话能伤人性命。
“郭全令你撤军,你就不能快马向我禀告吗?”
“违抗军令,按律当斩。”
李瑄觉得陈章不可饶恕。
“李帅恕罪。”
陈章见李瑄发怒的样子,不敢再狡辩,希望能看在他有难处的份上,饶恕他一次。
“先免去你威戎军使之职,待我查清丘山铁矿是否与你有关联,再治你的罪过。”
丘山铁矿距离威戎军还有一定距离,但也不是很远。
虽然铁矿守军不是威戎军的士兵,但保不齐威戎军就参与其中。
如果陈章与丘山铁矿守军沆瀣一气,李瑄必斩他。
就算没有,陈章也必定会被免职,李瑄无法容忍这种陈章不听号令的行径。
“求李帅开恩,您也知道监军之权,监军之令我无可奈何!”
陈章再次请求李瑄饶恕。
“你违抗我的军令,如果本帅不处置你,类似之事,还会在诸军发生,一个月前我定下的军规也如同废纸。”
李瑄不会法外开恩。
陈章垂头丧气,被李瑄亲卫押起来,暂时关在威戎军城中。
全军无不凛然,但不敢去反驳李瑄。
随即,李瑄让威戎军副使点五百士卒,随他一起前往丘山铁矿。
轻装简行,于日落之前,到达丘山铁矿。
“铁矿重地,禁止前行!”
丘山铁矿百丈外,李瑄一行竟被几名穿着皮甲的士兵阻拦。
“大胆!李帅驾临,还不滚开!”
罗兴呵斥一声。
“拜见李帅!”
几名士兵连忙拜见。
他们虽不是镇兵,但陇右节度使节制陇右一切兵马。
李瑄没有理会他们,只是一伸手,威戎军士兵散开,将附近的出路,炼铁坊全部围住。
他带领亲卫和佐吏冲入炼铁坊。
炼铁坊内的守将郭达虎得知李瑄突然到来,面色大变,叔父不是传信说李瑄不会来丘山铁矿吗?
“末将是监军的本家侄子郭达虎,不知何事能让李帅亲自前来。”
郭达虎一脸笑意地来先见李瑄。他着重点名自己的身份,有恃无恐的样子。
他只是管理这个铁矿,随他怎么玩,都有他叔父为他兜着。
以往的节度使也不会跟他计较。
“监军的侄子,见到本帅就可以不拜见吗?”
李瑄骑在马上向郭达虎质问。
“拜见……李帅!”
郭达虎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看起来很不情愿地向李瑄一礼。
“本帅问你,丘山铁矿的劳役为何‘谋反’?”
李瑄这才从马上跳下来。
佐吏和押衙也随李瑄下马。亲卫中薛错带领一部分下马跟在李瑄身边,另一部分由罗兴率领,还在马上警戒。
“他们都是罪犯奴仆,不思悔过,还想逃离这里,末将对他们稍施惩戒,他们就联合在一起,拿着开矿冶铁的工具殴打官兵,末将不得已让守军将他们全部杀死。”
郭达虎貌似有理有据地说道。
“令人将丘山铁矿剩余的劳役、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