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先把罗希奭干掉,再去安排王鉷。
等有机会再找吉温和卢铉的麻烦。
李瑄让大理寺丞将案件的经过理清,再将供状上呈李隆基。
得到案子具体后,李隆基下令杖毙罗希奭。
本来还想让李林甫重兼吏部尚书,现李隆基收回这种想法。
他不能把政事全托付到李林甫手中。
韦坚案结束!
韦坚被贬为潮阳郡别驾!
但因罗希奭案,韦坚保住一命。李林甫不可能再派人杀死韦坚。
朝野上下,都为罗希奭的死,拍手称快,皆称赞李瑄。
因为李瑄,让一些未被贬出去的韦坚党羽,得以喘气。
但李瑄的进攻,还不止。
他计划让裴宽拜相。
在李瑄到达长安的第二十天,裴宽传信他找到一些证据,能指证户部侍郎王鉷。
这一日早朝,当日常事务处理完毕,李瑄向李隆基禀告:“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李卿讲将!”
李隆基回答道。
“臣近日在长安周围走马,发现一个会影响边军士气的问题。如果不加以制止,一定会阻碍大唐的开疆扩土……”
李瑄直接把事情上升到最高处。
开疆扩土,是李隆基天宝年间排行第一的大事。
此言一出,让李隆基皱眉:“李卿快讲,如果有人做出影响军队士气的事情,朕绝不姑息。”
其他大臣面面相觑,李将军这要搞什么?
但李林甫心中一突,他觉得上朝前李瑄看他一眼,有些不怀好意。
“十几年前,河陇发生一次战斗,死亡上千士兵。但主将却将战败隐瞒,没有申牒,所以这些战死的士兵,皆有户籍在家乡。”
“那些百姓,一直以为自己的亲人还活着,父母盼望儿女,妻子盼望丈夫。等待的却是十几年杳无音信。”
“不久前,户部王郎中任色役使后,这些曾经战死的卫戍家庭,却因为户籍还在,以战死士兵逃避赋税为由,一连征数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租庸。”
“已经为国捐躯,因为此次的横征暴敛,无数军人家庭破败,百姓们怨声载道,无处申诉!”
“臣以为这件事情传到军中,必然会打击军中士气,希望能严惩此事。”
李瑄娓娓地向李隆基禀告。
不求让诸军重新翻籍申牒,只希望能补偿被横征暴敛的卫戍家庭。
“王郎中,此事可当真!”
李隆基听到李瑄的上奏后,怒形于色。
他知道军中报喜不报忧的事情时有发生,但士兵战死二三十年,还要收二十多年的租庸,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圣君哪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怪不得王鉷这么会搞钱,原来是从歪门邪道来的。
“回陛下,臣不知有这样的事情!”
王鉷诚惶诚恐地站出来,向李隆基一拜。
好端端地被咬一口,王鉷怨恨旁边站着的李瑄。
“启禀陛下,这是臣统计万年县诸乡军人家庭被征租庸的信息,陛下可以令人一一核对。”
这时,裴宽从位置上起身,从袖子中取出厚厚的奏书。
高力士看了一眼后,下台将此奏书呈到李隆基面前。
诸臣已经明白,李瑄有备而来,这是要继罗希奭后,拿李林甫的臂膀王鉷开刀。
李瑄信誓旦旦,再加上裴宽助阵。
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
李林甫脸都被气紫了。
他最了解李瑄,知道李瑄不打没把握的仗。
李瑄和裴宽一起弹劾王鉷,可见握确凿证据。
看到身体微微发抖的王鉷,李林甫差点晕厥。
好不容易把韦坚干倒,让太子狼狈。
怎么到头来他还如此被动!
最后,李林甫将目光落在云淡风轻的李瑄身上,心里把李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这是他的克星啊!
“啪!”
“王鉷,你知不知什么是欺君之罪?”
李隆基重重地合上奏书,向王鉷质问道。
裴宽的奏书上,连色役使多征几年租庸,是哪家哪户,都记得一清二楚。
随便派一个人都可以求证!
更何况有李瑄都指认,不可能冤枉王鉷。
“臣冤枉!”
王鉷赶紧跪下。
“呼……”
“自己看吧!”
李隆基将奏书扔到案前,让王鉷自己看明白。
王鉷跪着到奏书前,颤颤巍巍地将其捡起来。
时间紧急,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