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吐蕃、回纥、突厥,皆在李瑄面前惨败。
吐谷浑骑兵退避三舍,想请酋长拿主意。
“吁……”
李瑄接近吐谷浑营寨五里的时候,勒马伸手。
神策卫和荔非守瑜率领的骑兵纷纷停下。
李瑄没有立刻开战,是在等吐谷浑给他一个解释。
什么样的事情,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晋昌城中,墨离军使刘之儒得到李瑄传来的军令后,立刻下令一千五百骑出城,响应李瑄。
墨离吐谷浑满打满算只有两千骑。
吐谷浑步兵得知李瑄到来后,也非常惊慌。
他们根本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
无尽的恐惧,不一会就蔓延整個墨离吐谷浑。
吐谷浑部酋长赫连成英得知李瑄到来后,悔不当初。
其实在截断丝绸之路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他知道凭借他们无法攻克晋昌城,可已经踏上不归路,北面是沙漠和大山,南面是群山,西是玉门军,东面是豆卢军。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酋长,李帅停马而未进,这是等待您的解释。李帅仁义,未直接冲杀过来,说明有回旋的余地。需要您亲自出马,向李帅负荆请罪,说明缘由!”
在赫连成英犹豫不定的时候,一名部落长者向他劝说道。
“唉!也只有如此了!”
赫连成英叹了一口气。
李瑄一到,全军气泄,不想再做无谓的抵抗,让儿郎们白白伤亡。
随即,赫连成英脱去衣服和帽子,赤裸着上身,单人独马,奔向李瑄。
远远的,李瑄看到赫连成英的身影渐进,亲卫上前阻拦,将赫连成英带到李瑄面前。
赫连成英看到李瑄后,立刻下马拜道:“吐谷浑赫连诸部共推酋长赫连成英拜见李帅!”
“多么漂亮的丝绸,被你从中间剪开,你还需要向我拜见吗?”
李瑄从马上跳下,到赫连成英身边淡淡地说道。
早点干嘛去了,现在才来请罪?
丝路已前后被堵截十几日,大唐要面临巨大的损失,也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到头来一句恕罪,就想消弭前过,怎么可能?
“属下一时糊涂,求李帅饶恕。属下受到冤屈,所以才做出如此昏聩的举动。”
赫连成英不断向李瑄磕头,希望能得到李瑄的饶恕。
“冤屈?以前你们墨离吐谷浑诸部也有人恶人,他们犯法以后逃回部落寻求庇护。你觉得你们没有造成冤屈吗?身怀利器,杀心自起。那些被吐谷浑人欺负的汉人,只是没有和你一样的兵器而已。如果有,你们吐谷浑部落还能保全吗?”
“后来本帅到河西,你们把犯法的族人交给官府,本帅已经不计前嫌。而伱却不自知。那些河西的胡商蒙冤会到本帅的府衙状告,墨离吐谷浑四万人,难道没有一匹马能跑到湟水城吗?”
“赫连酋长,还是你们觉得本帅做不到如班超那样的公正?亦或者会像王君一样把你们当成军功?”
“本帅何时有过倚中国富强,欺凌弱小,贪一时之功?”
“亦或者觉得上次的战斗,本帅对你们的赏赐不满意?”
李瑄连连向赫连成英反问,字字诛心。
看来如高适所说,墨离吐谷浑怒而兴师,不计后果。
这种快意恩仇,也是许多胡部的特性。
他们短视而缺乏思考,只在意一时的心情,一时的利益。
“属下糊涂啊……”
赫连成英听到李瑄的话后,更加羞愧,几乎要将头埋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因一时冲动,铸成大错,将族人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于是他拔出腰间的配刀,就欲自刎谢罪。
“锵!”
“铛!”
赫连成英的刀还未放在脖颈上,就被李瑄抽出宝剑挡住。
神策卫以为赫连成英要行刺李瑄,纷纷拔出宝剑。
“造反者由圣人定罪,死是容易,你的族人怎么办?”
李瑄轻轻一挑,赫连成英的佩刀就脱手而出。
宝刀在空中飞舞几圈,反插在三丈外的泥土上。
李瑄又将宝剑缓缓放入腰间的剑鞘之中,目光逼视赫连成英。
如此冲动的人,若非吐谷浑和河西诸胡部于他有大用,李瑄绝对不会制止。
“此事和族人无关,我一人之罪。”
赫连成英痛哭求饶道。
“围堵晋昌城的,难道没有你的族人吗?”
造反是封建王朝这种家天下制度下,最大的一条罪责。
当然,有的造反有回旋的空间。
如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