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讨好李隆基,得到免死铁劵。
他知道免死铁劵在关键时刻无法保住一命,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荣誉。
安禄山一直想使杨玉环开心,但他觉得杨玉环心不在焉,并没有表达出对他宠信。
主要是李瑄今日的拒绝,难免让安禄山多想。
“停下,停下……”
突然间,安禄山的马车被人拦住。
他携带的数十名亲卫,此时正在严阵以待。
可惜在长安,边帅的亲卫不得披甲,只可持刀。
“何事停下?”
此时正恼怒的安禄山,一下掀开车帘斥道。
当他看到拦住他去路的人,顿时愣住了。
因为是杨钊拦住他的去路。
杨钊兼任侍御史,他不仅带着御史台的执法兵卒,还有一队金吾卫拦在前方。
“杨度支,阻拦我的车驾所谓何事?”
安禄山沉声向杨钊问道。
他还不清楚杨钊对他的恨意。
“安将军,你是怎么管理部下的?有人举报你的亲卫,抢劫长安商人的黄金珠宝。”
杨钊直着腰,神气十足。
他再也不是小小的兵曹,不需见到安禄山,点头哈腰。
“岂有此理?怎会有这种事情?”
安禄山顿时怒不可遏。
他的亲卫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在长安行抢劫之事?
“证据确凿!毋容置疑。来人,将安将军的亲卫全部带入御史台审讯。”
杨钊不由分说,他一挥手,就欲令麾下将安禄山的亲卫全部拿下。
“杨钊,你敢!”
安禄山从马车上跳下来,直呼杨钊的名字。
这个只会依靠杨氏姐妹的阿谀奉承之辈,竟敢捋他的虎须,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长安重地,敬你是边帅,还望你配合调查。否则就是谋反了。”
杨钊一边说,一边为安禄山扣上大帽子。
兵卒们上前,就要将安禄山的亲卫押起来。
亲卫左顾右看,拿着刀踌躇不定。
难道束手待毙吗?
“谁敢?”
安禄山火冒三丈。
他是圣人的宠臣,杨钊这个小喽啰也敢对他发号施令。
大庭广众将他亲卫带走,颜面何存?
他不信自己的亲卫会在长安抢劫。
“奉李相之命,缉拿贼道,金吾卫听令,去把安禄山按住,将他的亲卫全部抓起来,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杨钊拿出中书门下堂下达的文书,向负责缉拿盗贼的金吾卫下达命令。
“上!”
金吾卫头领哪管那么多。
在长安,论影响力,安禄山不如李瑄一根手指头。
正是因为李瑄的文书,金吾卫才愿意听杨钊的指示。
“不要反抗!”
安禄山知道自己的亲卫都是胡人,他们不懂汉语,有凶性。
他连忙用突厥语喊一声,所有的亲卫停止反抗。
金吾卫再不济也穿着披甲,他们上百人一拥而上。只拿刀的安禄山亲卫不可能以寡击众。
安禄山也清楚不能与禁军发生争斗,否则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亲卫被金吾卫卸下武器。
安禄山肥胖的身躯,被按在马车的边缘。
“狗杂胡也敢纵容士兵在长安抢劫,如此无法无天,必在圣人面前参你一本。”
杨钊来到安禄山旁边辱骂道。
他终究还是忍住没在安禄山的大屁股上踹一脚。
毕竟他现在官职太低,不能把有理的事情变得无礼。
说完,杨钊押着安禄山所有亲卫离开。
然后让金吾卫将安禄山松开。
安禄山没有起身,他爬在马车上想起杨钊小人得志的模样,握紧拳头。
“杨钊,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安禄山暗恨咬牙。
还有李瑄,他心中默默发誓。
刚才他听说是李瑄给杨钊调动金吾卫的权力。
一定是李瑄授意杨钊这么做,否则杨钊绝对不敢。
他想不通,难道就因为他没参加李瑄的婚礼,就要报复他吗?
这心胸也太狭隘了!
“回兴庆宫!”安禄山立刻让车夫掉头。
他觉得事情不简单,需要向圣人哭诉。
兴庆宫内。
李隆基看安禄山嚎啕大哭,心中诧异。
杨钊不敢无缘无故去找安禄山麻烦。
李隆基询问左右后,得知李瑄还在兴庆殿后的中书门下堂,立刻吩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