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和杨玉环,以及众多王公大臣、皇子皇孙,还被李瑄囚禁在长安西的咸阳城中。
李瑄留下一千天策卫轻骑,由罗兴统帅看护。
李瑄要旗开得胜,以战胜进攻长安的叛军的名义,进入长安城。
不负他清君侧,剿灭安禄山叛乱之名。
“李帅,叛军果然粗心大意,以为丰安城内是乌合之众,不敢进攻他。”
一个时辰后,王难得从城墙上下来,向李瑄说道。
王难得被李隆基召回长安以后,担任闲职。
他身上有着李瑄的印记,所以不会再被重用。
在李隆基逃离长安的时候,没有通知王难得跟随。
所以李瑄让崔光远放王难得出长安,听候他的宣调。
王难得本就对李瑄敬若神明,加上对朝廷的失望,以及自己前途的考虑,他没有过多犹豫,愿意听从李瑄任何命令。
“今夜丑时八刻,王将军率领五百铁骑,从西门出,迂回至叛军后方,打乱他们的阵形,随意歼杀!”
李瑄点头,向王难得吩咐道。
“遵命!”
王难得领命道。
“裴将军,薛将军,你们各率一千轻骑,分别从北门和南门出,趁夜色持横刀攻击他们的两翼。”
李瑄又向大舅子裴冕和薛错安排道。
“遵命!”
裴冕和薛错领命。
李瑄自己率领剩下的五百铁骑和一千张小敬率领的飞龙禁军,直接从东门出,冲击叛军正面。
丑时,是叛军最困倦的时候,巡逻士兵以为后半夜即将过去,会放松警惕。
李瑄在兵力上有劣势,即便他麾下是西域大军中精挑细选的天策卫,个个以一当十。但为避免过多死伤,不能硬拼,只能采取计谋。
一千铁骑,两千轻骑,再加上一千飞龙禁军骑兵打辅助足矣。
龙武军的步兵不需要参战,只待胜利后打扫战场。
唐军士卒吃饱喝足后,暂且休息一番,养精蓄锐。
子时以后,士卒被全部叫醒,开始准备。
李瑄购买大量的新丰美酒,将士们适量饮一些,提振精神。
整个新丰县的街道上和巷子中,全是唐军骑兵。
凝重又有杀气!
百姓也不害怕,他们打开窗户,为士卒加油,坚信小相公能打败叛军。
这几日,许多士卒都睡在民舍之中,李瑄作为担保,不仅秋毫无犯,还愿付钱财。
小相公的名号,和军纪严明的精锐之师,给予百姓底气。
他们相信李瑄的军队,不是叛军,而是为剿灭叛军而来。
是仁义之师!
评价一个人,一件事。不应该只凭借以往的规则,而是行为。
这是李瑄提出的“行儒之道”。
只要李瑄整军严肃,叛军的名号,自有人洗清。
“时辰已到,四门放开千斤闸!”
丑时八刻,新丰城门被打开,千斤闸门也被城墙上的县兵一点点绞起来。
东门,李瑄骑着人马俱甲的汗血宝马,披双重甲,第一个出城。
“哒哒……”
在李瑄后方,一名名披着明光甲,手持长枪的天策卫涌出。
月光映衬甲胄名亮,他们抖擞精神,眼神坚毅。
他们叫天策卫,是天下最强大的精兵。
无数西域士卒,都为不能加入天策卫而遗憾。
安禄山的亲卫曳落河,也不可与他们相抗。
带着无上的荣耀,他们要为李帅碾碎一切敌人。
当大部分天策卫铁骑出东城门,他们将绑在马嘴上的布条扯下来。
战马冲刺的时候,不能有这样的束缚。
“咴……”
战马憋了好久,没有束缚后,忍不住叫起来。
其他三座城门,王难得、裴晃、薛错按照计划纷纷解放战马。
一时间,新丰城周围嘶吼声四起。
……
安守忠大营之中。
燕军士卒在睡梦中想着明日在长安城中的放纵。
那堆积如山丝绸、锦绣。
那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仓库中取之不尽粮食、铜钱。
还有皇宫中国色天香的宫女,他们可以任意享用。
冒死叛乱、参军,等得就是这一刻,一时的收获,一时的温柔乡中,哪怕明日身死,他们也不后悔。
“咴……”
“什么声音?”
“战马为何一起嘶鸣……”
突如其来的嘶吼声,将睡梦中的燕军士卒惊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