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秉烛抄写校规,抄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完成,锤了锤肩膀,伸了伸懒腰,突然觉得若是沐浴一下那就再好不过了,正好,今日慕晚渔不在房间。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于是开始挑水,烧水,花了一个时辰,终于一桶温热的水准备好了。
衣衫尽褪,将整个身体浸没在温水里,瞬间,身体里的血脉就如被泉水洗涤,好不暇意,再慢慢探出头,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正前方,正站着慕晚渔,身穿一身宽大的睡袍,除了一条白色裤子,欣长的身体不着寸缕……
宽肩窄腰的身材很匀称,线条流畅的没有一丝赘肉,胸膛白皙却很强健,墨黑的头发已解开披散在身后,如玉的手指轻握着衣袍,清澈的眸子没有惊慌。
他的神色虽自然,但安千荷却犹如遭受了五雷轰顶,素手“啪”得猛拍水面,激起千万水珠,迷了慕晚渔的双眼。
就在一眨眼功夫,她已披上了一件素色纱衣,美轮美奂。
慕晚渔望着她嫣红如霞的小脸,清澈的眸子眨了眨,优雅的转身,同时淡淡道:“为师并不知你在房里,你先洗,我进里屋了。”
“慢着!”安千荷终于怒了,她为了打了这桶水,来来回回不下五次,他是聋子还是瞎子居然不知道?
慕晚渔转身,清眸带着不解,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何事?”
安千荷眉头微蹙,犀利的目光直直得瞪着她,玉足轻点,一跃而起,一掌拍向慕晚渔的胸口。
慕晚浴身形一动,如冬日飘扬的轻雪,刹那间躲过了安千荷这一掌,手臂一伸,紧紧抓住她的胳膊。
安千荷猝不防及被他拉住,湿漉漉的脚一滑,纤细的身体跌进了他的怀里,淡淡的莲花香扑面而来,耳边响起男子强有力的心跳声,他的肌肤滚烫,令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流瞬间又窜了上来。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令她顿感浑身发麻,心一惊,迷蒙的思绪瞬间清醒,猛然转身,目光一寒,五指成掌攻击慕晚渔的胸口。
慕晚渔身形疾侧,一掌顿告落空,安千荷星眸微沉,娇躯电闪,肘关节猛然回击,却被身后人一掌擎住!
他掌心的力道微不可察,可她却丝毫动弹不得!
安千荷清冷的眸子里燃烧起两团怒火,“快放开我!”
话音一落,紧握她手肘的手掌突然放开,可下一刻慕晚渔纤长的身子再次依偎过来,贴紧了她的后背。
安千荷深吸一口气,忍着极大的怒火,低沉着嗓子问道:“慕晚渔,你究竟想怎样?”
身后的人不应,可她却感觉肩膀处被冰凉的东西轻轻划过,偏头一看,原来肩膀处被撕破了个口子,玉肩半露,冰凉的东西正是慕晚渔的指尖。
“你肩膀的梨花胎记真美。”声音低低的,他的气息吹在耳朵侧,拂动她鬓角的发丝,气息就如冬日里的流泉,浮着沁凉的冰。
安千荷只觉得胸口的一腔怒火已化成了一大口血,正想喷他一脸。
慕晚渔见怀里的小女人通红着俏脸,收回了手指,淡淡道:“我给你拿件去。”
安千荷皱起眉头,刚想伸手遮住裸露处,可发现她又被锁住了筋脉,“慕晚渔,你!”
慕晚渔望着她,竟然在她愤怒的目光中,用鼻尖轻触了她的肩膀,黑曜石般的眸子染上了清笑,“喊我一声师父,今年就给你机会接近苏慕隐。”
安千荷的小脸早已红成胭脂,这该死的衣服,怎么一扯就破,这该死的慕晚渔,居然拿这威胁她,真是,真是好得很!
见怀里的女人真的动了怒,慕晚渔才松开怀抱,低头将睡袍的腰带系好。
“慕晚渔!你太过分了!你耍流氓!”安千荷憋足了气,终于怒骂一声。
慕晚渔唇角一弯,笑意雅而魅,“为师只是在里屋看书,看得太投入,还以为是下人在打水。”
安千荷磨磨牙,狠很瞪向慕晚渔,居然还有里屋?她怎么不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是她以前眼瞎,还以为他是正人君子。
一手拉着被扯破的纱衣,没好气得道:“还不快给我准备件衣服?”
“嗯。”慕晚渔点点头,优雅自若的转头,可刚走两步又回过头,道:“你这样的语气很不尊重长者,德业课考试给你扣分。”
扣泥煤!若不是此刻衣服被扯破,她一定冲上去和他来个鱼死网破,咬着牙,狠很道:“慕晚渔,为长者德高望重,率先垂范,你哪有垂范的样子?”
“嗯,德业课不及格。”慕晚渔头也不回走进里屋,只给她留下一抹白袍飘然,出尘高雅的背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除去原主的仇人,这慕晚渔算是她安千荷第一个仇人了!深吸一口气,索性躺到新搬来的床榻上,拉上厚厚的床帐子。
良久,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安千荷闭目假寐,这家伙再不要脸也不至于过来拉她的床帐子。
可,上天总是出奇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