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一瞬,周遭赤芒爆闪,恢弘的气劲夹杂着音爆轰然落下,眨眼布成一座淡红气罩。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但这些学子都趴在地面,没有一人看到此景。所有银针全部被挡在这座淡红的气罩外,与此同时,呼延信猛吐一大口血,身躯表面覆着上一层淡淡的红光。
“啊!”呼延信捂着脸痛苦得打滚,嘴里溢出那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惨叫声,“苏,苏慕隐,这里有苏慕隐!”
他的嘴里含含糊糊得念着,可无人听得清他在喊什么。
“皇子!皇子!”这些大凉人慌了,急忙上前将他搀扶起。然而,就这一搀,他们直接吓得连退数步。
只见呼延信的眼耳口鼻正缓缓爬出密密麻麻的红色虫子,虫子很小,但他们却认得!这些就是南疆的十大毒虫之一,赤练虫!
“快,快救救我,救救我!”呼延信瞪大着瞳孔,脖子上经脉因为剧烈疼痛而凸起,五指嵌入泥土,渗出了血迹。
“齐,齐长老,我们错了,求你放过我皇兄吧。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呼延代灵对着齐长老猛磕头,她不能看着皇兄带她受死。
齐长老白着张脸,皱着眉头道:“不是我们放的虫!但是他方才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姐妹,死有余辜!”
“啊!”就在齐长老的话音落下之际,呼延信发出最后一声惨烈的撕鸣。呼延代灵转头一看,他的身体已被那些赤练虫啃噬完,只剩下一张人皮,那惊恐的双眼还向上瞪着,死不瞑目。
呼延代灵看着那张人皮,就如疯了一般捂头狂喊,她身后的侍卫见状,直接将她拉上他们的马车,落荒而逃。
幸存的南疆人早已失了魂,不知发生了何事,眼睁睁看着这群大凉人逃走,也不敢上前去抓住他们。
“齐,齐长老,这可如何是好?死的可是大凉的二皇子啊!”一个南疆人颤颤巍巍得问道。
齐长老稳了稳心神,回道:“是他们错在先,我们有何害怕的!只是,这些赤练虫是谁放的?方才将那些银针挡住的红光又是什么?”
最后那句话,他的声音显然又在颤抖,双眼不断往四周打量,继而又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苏慕隐在大乾,怎么会在这里?”
“那些大凉人呢?”齐长老偏头问身后的手下。
“回长老,他们也都消失了。”
齐长老看着地面那张人皮,闭了闭目,叹了口气道:“我们南疆和大凉再也不会如从前这般同仇敌忾了。”
马车里,安千荷靠在慕晚渔的腿间,沉沉得睡了过去,长长的睫毛垂着,面色平静且安然。
郝连春水和百里明月早已吓得晕厥过去,不省人事。苏弈清同样也吓晕了过去,靠在苏晋枫的肩膀。
罗弈在驾马车,车上只剩下苏晋枫,宁心和慕晚渔醒着。
苏晋枫看着慕晚渔的眼睛,突然问道:“那些赤练虫是你放的?”
正轻抚着怀里人发丝的手微微一顿,淡淡回道:“既然心里已清楚,就不必再过问。”
苏晋枫冷哼一声,面带讥讽得道:“想不到你也是这种藏头藏尾之人,既然早有办法杀了他们。为何不开始动手?”
“一开始动手?苏晋枫,这些日子你在学院里真是白学了,一点都没长进。如此下去,如何继承大统?”慕晚渔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很轻,就如车窗外的缓缓飘下的雪沫子,落在人的肌肤上却觉得沁凉如冰。
“慕晚渔,你总是这么高傲!表面一副仁义道德之像,可你的内心却并非如此。我是绝对不会放弃千荷的。”
苏晋枫现在恨极了他,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院首!凭什么总用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他,凭什么和他争她?他可以给她无上的地位和权利,可他能给她什么?
慕晚渔淡淡看了他一眼,虽然不说话,但那态度任谁都能看得出就是让他随便。他拢了拢怀里人身上的氅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慕晚渔!你!”苏晋枫拳头紧握,若不是他怀里抱着她,他一定控制不了自己,一拳挥上去。
慕晚渔也不抬头看他,如玉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指尖描绘着她的眉眼,无比温柔,无比细致,语气淡淡得回道:“她早已是我的人了,苏晋枫,你早该死了这条心。”
说此话时,他甚至连眼皮子都未抬,语气依旧冷傲得如千年寒冰,苏晋枫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已凝固。他没有猜错!她的确已将第一次给了慕晚渔。可他不服!也许,她是被强迫的!他还有机会!
此时的安千荷一动不动,靠在她怀里呼呼沉睡,根本不知晓马车里压抑且诡异的气氛。
宁心知趣得坐到罗弈身边,此时外面随时风雪大作,但总好过这马车里令人窒息的气氛。
“你背上的针还没取出来,你进马车休息,我来驾马。”宁心瞥见他背后的伤口,忍不住开口问道。
罗弈淡淡一笑,偏头看向身边的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