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蜀东蜀南乱成了一锅粥,这个傅士仁居然还去帮帮场子。
从这一点上看,他已经构成事实上的造反。
犍为郡的阳群等人被李严当成经验包一样唰啊唰,杀退一次又一次,但为何总是能卷土重来。
马秦、高胜这俩大盗,为何能短时间内武装起这么多匪徒。
江州多山,境内有大江横穿而过,自古以来,此地匪患不息。
刘璋战败之后,他的不少部将便逃入此地,占山劫水为匪为盗。
巴郡官府和百姓被其搅得不得安宁。
巴郡太守辅匡,其人为人豪放,粗中有细,善用兵,是堪比张飞的猛将。
连他这样的人,频繁带兵剿匪都无法将这群匪寇彻底消灭。
谯周暗自惊叹,按照《蜀科》这都够夷三族的罪了。
就算是考虑到傅士仁的功勋,估计也不过是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与刘璋通完气,谯周便作势要告辞:“将军,谯周多有打扰。”
“刘阐,替我送客。”说罢,刘璋便闭目养神,仿佛睡着了一般。
刘阐带着谯周来到前院,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是带着他转了一个方向。
谯周心领神会,一言不发地跟上。
“劁君,我父受制于傅士仁,所为绝非本意。其人送与之财货,皆封存于府库,账册皆存有记录,愿献于公子监军,祈请除恶务尽。”
谯周言说此事定会呈报刘禅,便告辞离去,并安排了一屯人马戍卫刘璋府邸。
一路上回想起刘禅所说:“刘璋暗弱,一不能据益州,二不能制张鲁,三不能驭主公,四不能守家业。为主则受制于臣,朝令而夕改,少谋而多疑,以至于群情激奋,义士汹汹。非梧桐凤凰离心,非良牧弱肉强食。”
谯周忍不住赞叹道:“公子其言,甚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