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让那可怜的孩子嫁给那个畜生,纵然她一世痴傻,也比被人辜负丢了性命强!”说完之后抹了一把眼泪,“我守在这里二十余年,所有的街坊全都搬走了我却不想离开,因为我若是走了,便再也没有人记得那可怜的孩子了,所有人都会将这件事情慢慢忘记,只要我活着,他们就还会记得,这巷子里面,还有一个卖酒的老头子,他的酒可是祈夏城内最香的!”
说完之后将脸埋在手掌里面哭了起来,赫连初和洛海清坐在那里,强忍着心中的悲凉,赫连初已经红了眼眶,别过眼不想让这大婶徒增伤悲,洛海清深深地叹了口气,认真的说道:“大婶,过两日我们会启程去京城,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对你的儿子说的,我们或许可以帮你带句话。”
这大婶突然从手掌之中抬起脸,快速的朝着房间里面走进去,从那十分破败的柜子里面掏出一封信,这信封已经微微发黄上面满是灰尘,将这封信放在了洛海清的手中,神情决绝的说道:“若是见到他,告诉他,我没有他这个儿子,他也没有我这个娘,生生世世我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畜生!”
看着泛黄的信件,洛海清问道:“大婶,您儿子的名字,您还没有告诉我。”
“陈聪。”说完之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轻声说道:“说了这么久的话,我也累了,你们快些离开吧,往后,不必再来了!”然后就阴沉着脸将他们送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只留下声声的叹息。
洛海清和赫连初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低头看着手中的信件,心绪低沉的离开了这甬道,可当他们从这里走出去之后,看着几个人路过,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样子,仿佛见了鬼一样,惊声尖叫着离开了。
赫连初和洛海清还觉得十分奇怪,两个在街道上走着,百姓们都避之不及,两个人都觉得奇怪,突然就被一个男人给拦了下来,这男人穿着一身道士的衣衫,看着洛海清和赫连初轻声说道:“看二位印堂发黑,恐怕是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若是二位有什么困难,尽管与贫道说,贫道愿意替天行道!”
洛海清皱着眉头想要离开,但是却被这道士给拦了下来,他低声说道:“公子怀中似乎装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能否按出来给贫道瞧一瞧?”
洛海清愣了一下,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道士,连他怀中揣着东西都能看出来,“那你说,我怀中揣着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贫道可猜不出来,左不过是那些冤魂野鬼用来报仇的东西罢了!你若是这么一直带着,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那些东西给吸干魂魄,变成和他们一样四处游荡的东西哦!”
然后一脸笑意不等洛海清反应直接从他的怀中将东西拽了出来,看着这信件上面泛黄的字迹,他皱着眉头脸色阴沉了下来,然后双手将这东西抵还给了洛海清,轻声说道:“误会,看来是贫道看走眼了,打扰了,告辞!”然后转身就走开了。
洛海清和赫连初一脸纳闷的看着这道士的背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洛海清将这信件揣在怀中,对着身边的赫连初说道:“这道士绝对不是骗子,为了确保咱们的安全,咱们应该尽快启程,完成这大婶交给咱们的事情。”
“好,那咱们回去收拾收拾就离开,京城或许会有更好的大夫,若是能给他医治一下,那就是最好不过了!”两个人快速的朝着客栈走了过去。
很快,这道士就出现在这了这甬道之中,站在那两个十分破败的房门口,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看来你们心中还是放不下。”
这甬道之内忽然刮起了一阵无名的风,将这两扇门刮得“嘭嘭”作响,这道士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做会永世不得超生,你们真的已经想好了么?”他的声音在这甬道里面响着,却再也没有得到回复。
其实这里的事情他早有耳闻,他从未来到这里是因为知道留在这里不肯离开的都是可怜人,眼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却不能不管,低声说道:“待到你们心愿达成的那一日,便自行离去吧,若还留在这里,我便真的要替天行道了!”然后就转身走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这两扇门竟然无风自开了,透过阳光似乎能够看见一男一女两个老人脸上带着高兴的神情,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朝着道士离开的背影望过去,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洛海清和赫连初没有片刻的耽搁,第二日一早就带着寒清绝和春儿离开了,思南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脸的担忧,对着身边的小二说道:“去宅院送信,他们已经启程离开了!”
此时刑天耀和皇甫柔才收到祈夏城送过来的消息,看着密信上面的内容,刑天耀才真的是送了口气,“太好了!灵儿得亲自去一趟,阿清钦点的必须要见你,看起来他的病有些古怪!”
皇甫柔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既是京城,那我便不去了。有你在,我也能放心,见到阿清记得告诉他,他的心上人很好,不必担心。”
灵儿点了点头,赶忙去收拾东西,刑天耀看着皇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