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无礼的占有你。我也知道,让你这么混沌的活着对你来说也不公平。所以,我忍受着知道要失去你的痛苦,将你带到了这里,当我看见这一片蓝色的花海,我终于释然了。”
“阿清,很抱歉让你不情愿的陪我走了这么一遭!这世上,有因就有果,有始就有终。眼下,也是你应该离开我的时候。”她说的时候声音颤抖,眼泪如同决堤的江水一般朝着寒清绝的脸上砸了下去。
她控制不住快要窒息的疼痛俯下身搂着寒清绝的脸颊,放声大哭,就在她哭泣的时候,突然感觉怀中的人动了一下,她赶忙停止哭泣,睁开眼睛看着寒清绝皱着眉头,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就在她的注视之中,睁开了眼睛。
她紧张的吞了口口水,颤抖着肩头说道:“你醒了。”
寒清绝皱着眉头,环顾着身边的景色,从赫连初的怀中坐了起来,看着不远处那些一脸惊骇的人,转过头看着赫连初满脸的泪水,伸出手帮她轻轻的擦干,轻声说道:“为什么哭了?”
赫连初惊得坐在那里,她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难道寒清绝纵然用了断情草之后仍旧记得他们之前的感情么?
“我,我。”她激动的不知该怎么说,就看着寒清绝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远方眺望,赫连初赶忙跟着站了起来,看着他轻声说道:“我刚刚只是有些难过,我害怕,害怕你不会记得我了。”
寒清绝低下头看着赫连初,轻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你这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然后有些茫然的朝着四周张望着。
赫连初心中满是惊喜,她紧紧的抱住了寒清绝的腰身,满是惊喜的说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可寒清绝看着她做出这个亲密的动作,赶忙从她的怀抱之中挣脱出来,一脸的疏离,“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成婚了!”
听着这句话,赫连初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然后化成为无尽的凄凉,她抬起头朝着天空看过去,果真,种因得果,任何人都逃脱不掉!
寒清绝有些焦急的开口问道:“我实在是分辨不清,究竟朝着哪里走,才能够回到临水去!月儿还在那里等我,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朝着哪个方向走呢?”
赫连初任由泪水打湿的脸颊,轻笑着点了点头,“我送你回去!”
寒清绝一脸惊喜的神色,“好,太好了!咱们快些上路吧。”然后快速的朝着远处拴着的马匹跑了过去,赫连初站在寒清绝的背后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剧痛,他不记得这情人谷,却唯独记得拴着马匹的地方,他当真是片刻都不想要留在这里了。
她跟在寒清绝的身后,没有看到寒清绝痛苦到扭曲的面容,他捂着胸口,任由泪水在脸上肆意的流淌,吃了这断情草之后他却醒了过来,这代表什么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他瞧瞧的诊过脉,他的脉息变得正常了许多,会根据心情出现起伏,他的身体已经要恢复正常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缓缓的将眼下的这一切全都忘记,既然终有一日要忘记,还不如一刀断了来的痛快,免得让赫连初一直如此痛苦!他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翻身上马,任由马匹在地上打转,大声的喊道:“应该朝着哪边走啊?”
赫连初也翻身上马,她没有再去看寒清绝的面容,轻声说道:“随我来!”然后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马屁股,这马匹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寒清绝赶忙跟上,两个人快速的冲进了草原之中,很快就不见了。
而站在情人谷,亲眼看着这一场变故的那几个女人,并没有出现往日麻木的神情,反而满是动容,她们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亲手将自己的爱人送到别的女人身边你的人,到底该说她是愚蠢呢,还是真的因为太爱而放弃了呢?
没人能够替她回答这个问题,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也之后到了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一个人才能够想的明白。
赫连初带着寒清绝足足在南戎的境内狂奔了十日,才将他送到了南境,看着寒清绝变得有些黝黑的面容,赫连初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你知道我的身份特殊,进入东黎的境内不太方便,我便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寒清绝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满是疏离,言语也十分的客气,“这些天多谢你的照顾,若非是你,我一个人一定走不出这个广袤无垠的草原了!”
“不必客气,朋友之间,互相帮忙应该的。”赫连初别过脸,轻轻的安抚着身边躁动不安的马儿,转过头就看着寒清绝朝着望着南戎的地面发呆,她轻声提醒道:“快些走吧,若是晚了,恐怕就要再多等一日了。”
寒清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
赫连初微微颔首,“告辞。”然后牵着马儿率先转了身,这些日子她流泪的时候太多了,寒清绝问起过好多次,她已经无从解释了,所以这一次,就让她将眼泪留在背后吧,既然做了这个决定,便要撑到这个结果,种因得果,应该的。
寒清绝看着赫连初的背影,不知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