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方势力显然都不愿意长久的这么僵持下去,多待一天就要多消耗一天的钱粮,不管是谁都承受不起这样白白折腾。
黄巾这里,安生两天的王当便有些坐不太住,巡视完营寨防务之后,便找到许辰的主帐里。
“教主,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咱主要目标是张纯一方,不如直接遣使去公孙瓒商讨合作,如果能达成的话,以双方加起来的力量,足以破敌了。”
一进入大帐,王当就迫不及待的过去支招了,脸上也是嘿嘿笑着。
许辰此时正在写着东西,正是在完成《自然经》框架之后,对经书进行更具体的内容补全,这实则就是神教教众的思想指导纲领,他从来都不放松这个事情。
看了一眼王当,许辰再度把目光放在书籍之上,手上的炭笔也没有停,就这么一边写一边回答起来。
“官兵是不会和他们眼里的反贼合作的,至少在明面上是绝对不可能,所以咱们也不必遣什么信使,就算要合作,那也只能各自去做,没法在台面上说,这只能靠双方默契。”
说到这里,许辰的笔锋顿了顿,随后摇头:“而且相比于所谓合作,我想公孙瓒或许更乐意看到两股反贼内耗,就如当初我们坐山观虎斗一般。”
王当沉吟一阵,也觉得是这个理,只不过,随后他就犯起愁来:“若是这般,岂不是还得僵持下去,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许辰笑道:“老王莫急,很快就会有动静的。”
似乎正是印证许辰这句话,他话音才刚刚落下,立即就有斥候进来汇报消息:“禀教主,张纯乌桓联军大营发生变化,似是已经要弃营撤退!”
许辰闻言,顿时看向了王当:“你看,时机这不就来了吗。”
“好,某等这一刻许久了,这次定要把这些鸟货全都宰了!”王当一下兴奋起来,猛地站起身,转过身就吩咐帐外的亲兵:“给本将披甲,准备伐敌!”
许辰也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炭笔,亦是跟着站起:“敌军缺粮无法久战,我军只需在后方紧逼追随,可令敌军自溃,王将军真正应当小心的,反而是公孙瓒!”
王当闻言,顿时意会,便率领五千步卒一千轻骑一路出营追击而去。
至于许辰则是在后方坐镇,以防备官兵调转枪头往渔阳这里打来,自己后方就是渔阳老家,容不得半点轻忽。
王当率军出击之后,也正如许辰所嘱咐的,只是使轻骑于近处尾随骚然敌军,而五千步卒则在后面压阵,尽可能拖慢敌军脚步,却不做正面进攻。
这果然让张纯联军进退不得,虽然他们尚有乌桓突骑,但面对已经卸去重甲的黄巾轻骑,乌桓骑兵也只能不断的驱赶,始终没什么好办法可以奈何。
尤其是到后来,后方的追兵又多了一股,却是公孙瓒引万余大军同样追击而来,这更让张纯联军压力大增。
如此一两日之后,张纯大军行军缓慢粮草短缺,最后也只能选择不断的分兵断后,主力大军则肉眼可见的变得越来越少。
一路北上,在临近塞外的时候,张纯最终丢弃大军,只带着万余兵力,在乌桓的帮助之下逃往塞外。
王当和公孙瓒一路保持默契,虽然同在追击张纯联军,但彼此也始终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
双方一路击溃张纯断后兵力,收降俘虏不计其数,到了塞外才终于放弃追击。
但也就是张纯大军逃走之后,黄巾与官兵的气氛就变得微妙和危险起来了,双方能默契的追击张纯,如今也能默契的开始备战。
说到底他们不是合作者,而是敌人!
“所有骑兵着重甲,所有步兵结阵列队,准备作战!”王当望向遥远的官兵阵地,毫不犹豫下达命令。
“全部白马义从随本将出击,斩杀黄巾!”而官兵的阵地之中,公孙瓒已经穿着一身银色轻甲,同样下令发起了进攻。
虽然这一次黄巾的搅局帮了自己大忙,但他可不会因此就感激黄巾。
赶走乌桓人之后,你黄巾就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