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曹操最怕的是死吗,恰恰相反,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才是曹操最恐惧的事情。”许辰摇头一笑,如是说道。
田石头若有所悟,却还是没彻底明白:“反正都是死,对他有什么区别。”
许辰道:“你一刀砍了他,他只会大笑着去死,因为这事就再也说不清了,只有用最无可辩驳最光明正大的证据给他定了罪,让他没有一丝一毫脱罪的缝隙,然后依照法令予以审判,才能真正把他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才是他最应得的惩罚。”
一旁的沮授也适时出声:“如此,不管百年过去还是千年过去,其罪行也不会有丝毫的悬念,任何人提起他,都会斩金截铁视其为罪该万死之人!”
田石头闻言,沉吟许久:“这种事真有这么重要吗,他总归要去死,何必费这么大力气。”
许辰转过头,看着一片狼藉的许昌,幽幽一叹:“这很重要,不这样,死在魏军手里无数的冤魂不能安息,不这样,以后会有人替他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他们甚至会试着把曹操高高捧起,然后否认掉我们今天的正义性。”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辰似乎已经能预见到久远的未来,有人会千方百计试图把这历史翻转过来,他们要把解放历程曲解为成王败寇阴暗手段。
现在不清算完全的东西,都会成为往后的历史遗留问题。
让黑的归于黑,让白的归于白,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