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说对不起,我睡过头了,这就去集合,下次不会了……
齐刘海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说没事,以后你想睡多久都可以,不必和大家一样的作息时间。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有这样的优待,齐刘海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身子朝我这边靠近了一些。
“经理要见你,有好事呢。”
我心里一沉,那老色鬼见我有啥好事呢,刚想拒绝,齐刘海的眼神凌厉起来,说快走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后还是自己遭罪多划不来啊。
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如今我势单力薄,胳膊怎能拧得过大腿呢,于是我低头随齐刘海出门了。
她带着我走进了一栋富丽堂皇的小楼,说这就是经理以上的住所,你好好干,也能住这么好的房子的,到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撇撇嘴没有作声,谁他妈稀罕了,还不是靠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住在里面的人死了都会下地狱的!
转过几个弯后,齐刘海把我带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然后示意我一个人进去。
然后转身离开了,我没有急着推门,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看,忽然发觉她走路的姿势好奇怪啊,脚怎么叉得那么开呢!
直到里面传来了极度不耐烦的进来,叫你进来,我才回过神来,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经理连忙走了出来,笑得脸上的皱纹都皱到一起了,非常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欢迎,欢迎。
我有点尴尬地附和了几句,连忙抽出了手,他的手却没有落下去,往我脸上伸了过来。
“哇塞,好嫩的肌肤啊,看样子都掐得出水了。”
我的脸刚要躲开,身后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人来了?带过来吧!”
经理的手僵住了,很快放下去了,转身朝身后鞠了一躬,说好的。
我这才注意到经理身后,还有好几个人呢,一个不怒自威的老者,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还有一个长相俊俏的少年。
经理把我推到他们跟前,一一介绍起来。
“这就是才来的新人,洛宁,天资聪颖,假以时日前途无量啊。”
“洛宁,这位是智空道长,冯小姐,还有勒越少爷。”
我心里直犯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物啊,但脸上还是露出一丝微笑,点头问好。
智空道长就是那不怒自威的老者,此时正目光如炬的盯着我,不知为何我心里有点慌乱了,这眼神犀利得仿佛要射穿我的五脏六腑。
突然我的手腕被攥住了,接着手心被扳平,臭道士的视线落在我手心的掌纹上。
我一惊本能地想挣扎,“别动,我看看。”
这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好似有蛊惑人的魔力,我的心一下沉静下来,乖乖地任他翻来覆去打量。
“哈哈,果然是一个好苗子啊,身上发出的阴气令魔怪都不寒而栗啊。”
我擦,这是在形容我吗?咋说得我好像是女魔头似的。
此刻臭道士已经放开了我的手,只是目光依然集中在我的身上,仿佛在探究考量。
“经理,这个女孩好好给我伺候着,关键之时我会派上大用场的。”
“苗子,你去摸摸她的手纹,看能不能悟出点什么?”
那个中年女子毕恭毕敬地点点头,说好的,师父。
我很主动伸出了手,知道拧不过这帮人,还是知趣点免得吃苦头。
苗子的手极其细腻柔软,轻轻摩挲着我手心的纹路倒也挺舒服的,忽然她的手抖动了一下连忙缩了回去,接着大叫起来。
“师父,她的三条手纹怎么是断开的?”
我擦,这货是不是眼睛不灵光啊,我的手纹又长又直,其间几乎没有杂纹,她哪只狗眼看出是断裂的呢?
“你给我闭嘴!遇事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谁叫你嚷嚷出来的!没用的家伙,看老夫晚上怎么收拾你!”
那苗子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下一秒竟直直地跪下来了,不住磕头求饶。
所有人都冷冷看着这一幕,仿佛都见惯不惯了,只有我一个人心中涌起滔天巨浪,这个苗子怎么会那么怕臭道士呢?
“好了,快起来,滚一边去,少在那儿丢人现眼的。”
苗子低头退后了,我瞥见她额头上已经破皮渗血了,眼睛里满满的凄楚泪水直打转呢。
我再次摊开手心打量着,想看看哪里断开了?
臭道士蹭了过来,一只手轻轻落在我肩膀上,“小姑娘,别紧张,我这徒儿就爱胡说八道,别听她的。”
我不露痕迹侧开肩膀,让那只咸猪手落空了,但心里还是疑狐重重,刚才这臭道士反应那么激烈,多半是气愤徒儿泄露了天机。由此可见,我的手纹肯定有蹊跷,不同寻常之处。
这时一道灼热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转,令我微微有点不悦,抬头迎向它的主人,那个面冠如玉的少年,大概十五六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