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忽然伸出了小手指,我不禁哑然失笑,有必要吗,弄得和小孩一样。
但她非常执拗地把小手指递到我眼前,大有不顺从誓不罢休的感觉,我有点无语,不经意瞥了她一眼,吓得不由后退了一步。
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嘴里嘟囔着什么,我试探地用手在她面前挥舞了一下,完全没反应。
“柳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拉钩啊,拉钩啊,拉了就是你的人,就是你的人。”
我脑子里轰一下炸开了,这特么像一句咒语,莫非柳姐中邪了?
我试着拉拉她,想把她拽回去,说实话在这静谧的夜晚面对这样一个神神叨叨的人,心里特么发毛。
“别碰我,说了帮我又做不到!你咋不去死呢?”
我呆住了,随之火气也上来了,我没有说不帮你,只是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地拉钩呢?
“你,好,我走,我才懒得管你这个神经病!”
我转身欲走,一只手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道十分大,我拼命挣扎起来。
“帮不帮,拉不拉,否则的话你休想活着离开这儿。”
我被勒得喘不过气,咳嗽起来,“呃,我拉,什么都听你的好不,你先放开手啊。”
终于那只手松开了,柳姐似乎也累得不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慢慢回过头来,一根小指头猛地戳到我眼前,吓得我心跳漏跳了半拍。
咬了咬嘴唇,知道躲不过了,不得不伸出小手指,此时我心里特么清楚,这拉钩应该是结成某种契约吧,总之不是好事。
就在我的手指刚刚勾上柳姐的,身后传来一阵大喝声,“住手!急急如律令!”
我还没反应过来,柳姐软软往地下倒去,接着一动不动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揽上了我的腰肢,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啊,幸亏来得及时,你要是和她拉上勾后果不堪设想!”
是顾夜天!我激动地回头,他正满目含情地盯着我。
“你,你怎么来了?”
“还说呢,手心里发出的警告你都置若罔闻了,我不现身能行吗?”
我这才回忆起那一幕,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非要去一窥究竟。
“唉,其实也不怪你,她用心魔控制了你,让你强烈地想知道那些秘密。”
我愣了愣,照他的意思是柳姐会法术?她不是一个普通人吗?
“傻丫头,这里鱼龙混杂,所有的人都深不可测,绝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柳姐是亦正亦邪,亦敌亦友的,只要你能帮助她达成心愿,你就是她的朋友,反之就是绊脚石。”
我忽然起了一层寒意,合着不帮她的话,她就视我为绊脚石除之后快吗?
顾夜天把我拥入了怀里,用下巴磨蹭着我的头发,轻声说,“别怕,有我在呢,我会守护着你的。”
我叹了一口气,轻轻从他怀里抬起头,“你能告诉我所有的谜团吗?我感到快把我折磨疯了,柳姐的,乔源的,还有齐刘海,包括之前丢手绢那个鬼影子的……”
顾夜天突然神情一凛,“对了,还差点忘了这事,那晚你看见齐刘海被驱使着做游戏,后来还看见过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那晚以后我就搬到大通铺了,没有和她睡一个房间。
“对了,那个从天花板上飘下来的女人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找齐刘海陪她做游戏呢?”
“冤魂!这里埋葬了太多不屈的亡魂了,总有一天他们会一个个讨回来的。”
顾夜天的话音刚落,一阵风刮过,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齐刘海是不是快死了?她被盯上了,那血手娟丢给了她,她必死无疑!”
谁知顾夜天摇摇头,双手合十把我的手夹在中间,从掌心传来的温度一丝丝温暖着我。
“你玩过丢手绢的游戏吗?手绢丢到你背后,但你没察觉,你就会成为下一个丢手绢的人,齐刘海应该在寻找下家了。”
我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这游戏就是一个传递的游戏,一个接一个,所有的人都会轮一遍,那么她的目的就是……
“没错!把这里变成怨气冲天的屠宰场,不然不足以洗去她的不甘和仇恨。”
我退后了几步,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冤有头债有主吗,谁害她死的找谁报仇啊,干嘛要连累无辜啊?
顾夜天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我竟生出一丝不舍,忍不住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那抹忧愁,特么我被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能对这鬼男人动心呢?
“这事以后再慢慢跟你说,总之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所有人看似并不关联,其实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顾夜天朝地上的柳姐努努嘴,我这才想起了她的存在,刚要蹲下身去查看,被他一把拉住了。
“别动,我得想办法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