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我坐了起来,不对,乔源呢?只顾着和柳姐说话了,她好像没有跟着回来呢。
那么说她还留在阴血坡?她要干什么呢?
一个大胆的念头窜上心头,不行,我也要去看看,阴血坡是这个传销组织最神秘的地方,若是能一窥其真面目……
不知为何,一股强烈的冲动在心底蔓延着,我咬咬牙轻轻下了床。
这是一个没有星星月亮的夜晚,四周仿佛笼罩在黑不见底的深渊里,我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但愿上了阴血坡后也看不见血色月亮。
我一边给自己打着气,一边慢慢往前走着,周围很安静,安静得我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不对,好像还有另一道呼吸声,我心里一惊,停住了脚步。
我吞了吞口水,迟疑着要不要回头看一眼,但半夜莫回头这个禁忌却让我有点胆寒,可若是不回头的话,就任由那不知名的东西跟着我吗?
我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实在是鼓不起勇气做出抉择,就这样僵持着,一动不敢动。
“山上的山花儿开啊,你才到山上来,原来你也爱上山,看那山花开……”
幽幽的歌声在耳边响起,本是一首特么轻快的歌,却唱出了凄婉的曲调,听着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但,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在哪里听过呢?我凝神静思着,终于我想起来了,这声音还唱过另一首歌,丢手绢!
当时我和齐刘海一起住,天花板上飘下来的黑影,就是哼唱的这曲调,她肯定就是丢手绢游戏的领导者!
想到这,我更紧张了,她,她跟着我干嘛?我不会被选中参加游戏了吧?
“大,大神啊,我,我只是路过宝地,没有什么恶意的,你,你不要……”
我真的怂了,遮住眼睛战战兢兢地说,声音颤抖得连我自己都鄙视自己。
下一秒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上,“陈溪,原来是你啊?你在叨念什么啊?”
我被这一拍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跌倒,移开手定睛一看,居然是张勇!
“我擦,原来你一直跟在我后面啊?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夸张地拍着胸脯,尼玛,害得我以为是鬼追我呢,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我没有跟着你啊,这黑漆漆的我也看不见前方有没有人啊?再说你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低头看了看脚下,也倒是,我特意穿的轻便舞鞋,就是为了不发出一点声音,方便逃生。
“不是,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出来干嘛?”
“你不是也没睡吗?我在跟踪余娇啊,她上了阴血坡了。”
“什么?你跟踪她干嘛啊?不是说了帮你吗?你信不过我!”
“不是,真的不是,我只是想多了解一点她的事,有备无患吧。再说了这么几天了,你那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也有点没底不是……”
我撇撇嘴,说放心好了,我会帮你的,这不是还没遇到她吗?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今晚应该有大行动!”
我心里一咯噔,是啊,本来今天柳姐是被召唤来做丢手绢游戏的,结果被乔源破坏了,但她后来并没有离开,这就说明留在阴血坡还有其他的事!
想到这,我忽然来了精神,今儿出来是对的,天助我也啊,再说还遇到一个盟友,怎么说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
我点点头,拉着张勇开始朝阴血坡前进着。
到了坡底,脚步开始沉重起来,尼玛这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力量,居然能生生阻碍住人的脚步?
“陈溪,和我说话,分散开注意力,这力量就不能干扰你了。”
呃,不对啊,这小子怎么能跟得上我的脚步啊?记得师父说过,不是至阴的人,根本上不了这阴血坡,莫非他也是……
“张勇,你的八字是不是很阴啊?”
“不阴,我的八字,和命理都很阳光,要不是遇到我姐的事,我现在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中。”
“可你走着不觉得吃力吗?”
我停下了脚步,盯着张勇,他面色如常一点没看出很吃力的样子。
“喔,你是说这个啊,我脚底沾了某些特殊物质,能专门对抗这里的阻力。”
顿时我的嘴张大得能塞下鸡蛋了,这家伙行啊,功夫是做到家了。
“对了,你刚才碰到我时,有没有听到歌声,好像是踏浪这首歌。”
我忽然想到了这茬,那歌声一直幽幽地在耳边环绕,但自从张勇出现后就消失了,我忙着和张勇唠嗑,还把这事给忘了。
“没有啊,四周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哪有什么歌声啊?”
我心里一震,完了,这歌声真的是为我准备的,别人都听不见呢。
“好了,我们终于上来了,是不是很轻松啊?”
我苦笑了一下,切,分散了注意力是很轻松,可我现在心里七上八下比脚下有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