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颜莹消失多久了,我还是这样一副怔怔的神情,今晚和她的谈话简直是太劲爆了,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就在我终于回过神来,慢慢往寝室走时,突然蹦出一个身影,吓得我大叫起来。
“陈溪,是我!”
借着月光我终于看清楚了来者何人,居然是张勇!
“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来找你啊,我需要你的帮忙,去阴血坡救我的姐姐,她被困住了……”
我怔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冲此而来,“不是,你冷静点,她真的是你姐姐吗?你姐姐的脸如此面目可憎吗?”
他的神情一下变得十分落寞,抓住我的手臂的手也放下了,“不是,姐姐的脸可光滑了,怎么会是血痕累累的样子呢?但她的声音,五官,还有那种感觉真的像极了我的姐姐,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姐姐的魂魄被禁锢在了那个女人体内?”
我心里一震,这张勇胡思乱想,浮想联翩的本事真不是盖的啊,如今我能直言不讳说出真相吗?
“对的,一定是这样的,我要解救我姐姐,我是她唯一的寄托,她夜夜入我的梦里啼哭呢。”
“够了,你有完没完!你口口声声说爱你姐姐对吗,可你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你好好生活,不要再陷入臆想中了!”
“你,你见过我姐姐对不对?她跟你说什么了?”
眼见张勇的神情又激动起来,我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心一狠管他那么多豁出去了。
“是啊!我看见她了,她叫我带话给你,想听吗?”
张勇连忙点点头,我一字一顿地说,“她叫你别再做梦了,她早就死了,这么些年你折腾个什么劲儿啊,白白浪费了大好青春。”
“她,她没有死,没有死啊,只是成了植物人,只要我找回她的灵魂就行了。”
“闭嘴!闭嘴!你还是陷入故事的前半部分,后面呢,后面被你自动隐蔽了。你的姐姐后来跳楼死了,死了啊,她的脸于是变成了那副血淋淋的样子,她的魂魄被留在了这里。”
张勇后退了好几步,身形摇晃起来,“你,你胡说!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他的眼睛越睁越大,不断摇着头,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我并没有退缩,而是抓住他的肩膀,不准他逃避,不准他退缩。
“为什么你能上阴血坡,还知道这么多的秘密,那是因为你之前来过这里找姐姐。但你选择性遗忘了,你的姐姐于是就一直活在你的想象里……”
张勇猛地推开我转身就跑,很快没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我跺跺脚,想追,但又有点迟疑,想了想还是算了,继续往寝室里走去。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被摇醒了,睁眼一看居然是齐刘海!
在她的目光逼视下,我急匆匆洗漱完毕,随她走到角落里。
“姑奶奶,你不是说帮我吗?什么时候付诸行动啊?”
我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说的是接近勒越那事吧。
我点点头说好,现在就开始吧。
齐刘海顿时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啊,怎么让勒越对我另眼相看啊?那家伙软硬不吃,我怎么都啃不下呢。”
我心里冷笑了一下,和她来到了鲜少有人的杂物间,掏出一个小罐罐捣鼓起来。
齐刘海好奇地看着,不住问东问西,我狠狠瞪了她一眼,闭嘴,还想不想我帮了,别让我走神行不。
她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我轻轻用小刷子在她的脸上涂着……
半个小时后,我叫她睁开了眼睛,递给她一张脸膜。
这个给你,每晚十二点以后可以戴上,生效时间一个小时。
这,这啥玩意啊?
“我的面谱!你可以化作我的样子接近勒越,当然若你能费点心思模仿我的声音举止,那就更完美无瑕了!”
下一秒齐刘海跳了起来,高声欢呼我万岁,万万岁!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别高兴得太早,即使他看不出一丝破绽了,也不见得能达成你所愿。
话音刚落,她连忙说不会的,不会的,接着就欢天喜地跑了。
“记住!必须午夜过后用,切记!切记!”
当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我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这水很快就会被搅得混不见底了,只要攻下了勒越,所有为他展开的阴谋和心血就会付诸东流,那么离谢幕的日子就不远了!
我慢慢走出杂物间,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追随,我猛地回过头,身后的人没有一丝躲闪,甚至径直走到了我面前。
“你,你会易容术?”
我对上了乔源探究的眼睛,点了点头,“是的,我姑姑曾经在杂技团打过工,这易容术就是她那时候学会的,后来教会了我。”
“呵呵,她为什么要冒充你?”
“她喜欢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