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躲在暗处密切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应该说勒越对你确实很痴迷,他对着你的脸说了很多甜蜜的情话,齐刘海痴迷其中不能自拔。
那时他们站在红树林的外面含情脉脉,我手里捏着细绳,轻声说快,引他入红树林,说给他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齐刘海的脑袋震了震,没一会儿他们果然往红树林里走去,我连忙跟着进去了。
接着就是你看到的春色满园,完事后我扯断了齐刘海的头颅,让勒越跟着追头颅,借助他的力量我们来到了红树林深处。
可是天色只是变了变,并没有出现血月亮和海市蜃楼啊,我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大师明明说了只要有人进入红树林深处,必能引出来啊。你说,是不是姐姐不想见我,她恨我,恨我没有来救她?可我真的尽了全力了,我是不是太蠢了!太蠢了啊!”
张勇不断摇着头,歇斯底里地叫着,我怕他惊着陷入痴迷中的勒越,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不是这样的,你很优秀好不,颜莹说你是天下最好的弟弟,她以你为荣呢!”
张勇的眼睛亮了,“你还知道什么?颜莹身上果然藏匿着姐姐的魂魄,我就是想利用血月亮逼她现身……”
我怔了怔,“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有人进入了红树林深处,就能引出血月亮和海市蜃楼,这样颜莹就会现身?”
“是的!若是一般人,根本进入不了红树林,更别提深处了。勒越能,这里是他的栖身之所,树林之门熟悉他的味道……”
“树林有门啊?那岂不是后来的人也能进入树林里了?”
“是的,红树林之门一旦开启,会有无数生灵和亡魂进入,我就是要这里大乱,趁机救出我姐姐。”
“呃,不对啊,你用绳子扭断了齐刘海的头,她没有感觉痛吗,还死心塌地配合着你?还有那勒越,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头首分离,他怎么一点不感觉诧异呢?”
“齐刘海被我下了木偶蛊,她哪里能感觉到痛苦啊,一心想的是能得偿所愿。至于勒越,在和齐刘海交合后,就被染上了些许蛊毒,他看到的是心爱之人被拖着走了,并不是只有头颅。”
我思忖片刻,终于领悟了他的意思,齐刘海的身体早就麻木没有知觉了,勒越却是陷在自己的爱情海洋里,看到的都是正常情景。
“姐姐,姐姐,你出来啊!你出来见见我啊!”
张勇仰天长啸,声音悲呛得让人心生酸楚,我震了震忽然想到了顾夜天交代的事情。
“那个,撕去齐刘海的脸膜,引出勒越的怒气,这样才能……”
张勇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忘了这茬,那面膜能阻挡住这里的阴气,我姐姐当然不会出来了。
这时我们的视线投向勒越,他正抱着那头颅不住亲吻,眼角眉梢是满满的爱意,仿佛那是自己最心爱的宝贝。
张勇冲了上去,一把抢过头颅,勒越眼睛瞪大了,咆哮起来,“你干什么?别把小溪弄疼了,她是我的女人!”
我怔了怔走到了勒越面前,想看清楚他,这个男人和我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为什么会对我情深至此呢?
没想到在他眼里我完全是一个透明人,他甚至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伸手抓着张勇的胳膊,开始抢夺那个头颅。
“别闹,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这就是你所谓的女神,你好好看清楚啊!”
张勇一把撕下了面膜,齐刘海的脸露了出来,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勒越的身体抖了抖,几乎站不稳了,“不可能,怎么会是她?我的小溪呢,你把她变到哪里了?”
“呵呵,就是这女人易容成小溪勾引你啊,你还不明白吗?”
“不,不会的,刚才小溪还和我欢爱呢,她特意换上了红嫁衣,说给我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呢。你骗我,你是魔术师对不对?”
我张张嘴正想开口,张勇朝我摇了摇头,我顿时反应过来了,勒越深中爱情之毒,是看不到我听不见我的。
“你好好想想,小溪何曾对你热情过,怎么可能突然判若两人对你关怀备至呢?那都是假的啊,全是齐刘海导演的戏……”
勒越的嘴角扬起了笑容,渐渐这笑声转成了狂笑,“哈哈,原来是演戏啊?真是戏如人生啊,属于我的戏一早就落幕了,可我老爹不甘心啊,他使出浑身解数要拯救我,要牺牲万千魂灵来让我复活。
可是这有意思吗?我会快乐吗?我像一个木偶一样任其摆布,没有爱没有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红树林里飘荡着。
终于有一个女孩出现了,她给我很亲切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想触碰她,想走近她。可是她不喜欢我,她躲避着我,我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她,关心她,只可惜仍然打不开她的心扉。
突然她朝我靠近了,说一直在默默喜欢我,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那一刻我真的欣喜若狂了,感到拥有了全世界,到最后却发现只是水中月镜中花,红尘万丈皆是空啊!
凭什么?凭什么要这么捉弄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