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乔源的姐姐不是魂魄献给了勒越吗,她怎么还有机会逃离这里呢?”
“是的,一般来说不会,但她的姐姐非常特殊,她当时怀上了身孕,肚里的孩子给了她源源不断的阳气。所以乔源拼死掩护姐姐,姐夫逃出去,想让姐姐有机会生下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姐姐的魂魄被压在勒越体内,就算不死也不可能恢复成正常人啊?”
“你有所不知,若是毁了这里的一切,勒越体内的魂魄将会被全部释放出来。姐姐只要肉身没有死,魂魄归体,就有希望
变回正常人。只是没想到的是,姐姐的残魂终究还是支撑不下去了,生下孩子很快就死了,姐夫没撑多久随即也命丧黄泉了。”
我没有说话了,只觉得心里酸酸的,那里被一直莫名的疼痛占据着。
“这些都是乔源告诉你的吗?看来她对你还是蛮信任的!”
“呵呵,乔源当年感应到了姐姐的离去,简直要崩溃了,于是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勒越,释放出姐姐的魂魄。但勒越老爹找到了高人在此把关,乔源险些遇难,幸得她自废了双眼才得以逃脱。这下她蛰伏下来了,知道此事要从长计议,所幸没过几年那高人离世,留下一个徒儿助力勒越的复活大计。那徒儿就是臭道长,他的功力远远不及他的师父,乔源大喜知道机会又来了。
但随即她发现,自己对勒越下不了手了,好几次乔源靠近勒越时,听见姐姐在对自己笑。此时勒越已经长成了一个少年了,他的核心魂魄就是姐姐,那是与他贴得最近的一个魂魄。
于是就有了我的产生,乔源用泥人塑造了我,夜夜倾诉对姐姐的思念,以此加强对勒越的恨。
久而久之,我几乎听厌了这段陈年旧事,但吸收到的恨意,悲意却让我迅速成长起来,我幻化成了人形。
乔源震惊之余,倒有了新的想法,我的力量增强了,摧毁这里时就能助他一臂之力呢。于是后来几乎没怎么管我了,随便我在这里玩,只等最合适的时机捣毁这一切。”
我越走越慢,这故事真的是太吸引人了,还有就是顾夜天似乎越来越重了,他的体重在恢复?
“累了吧?歇一会儿吧,如今几乎没危险了,所有的人都会相聚天之崖,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了。”
我轻轻放下顾夜天,他把我搂在怀里,用鼻翼磨蹭着我的脸,好像很恋恋不舍的样子。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师父,天哪,我居然把她遗忘了那么久,连忙问顾夜天师父不是之前和你一起吗?
“是的,她叫我快来找你,前面有冥路裂痕,柳姐肯定会逼你讲鬼故事的。你并不知道讲鬼故事的危害,一定会……”
“说重点!我师父呢?她为什么没有跟过来?”
“她进不了红树林深处啊,她只有逼出魂魄从另一条道上走,不过你放心,她肯定能到达天之崖的。”
我皱皱眉,“唉,看来师父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强了,之前我还指望她保护我呢。”
“不,你错了!乔源最忌讳两个人,一个是已故的高人,是他重塑了勒越的真身,用一个个魂魄填充让他能复活。另一个就是余娇,翻手阴阳家族的人本事绝不是盖的,两人各怀心事但都不敢打扰对方。但余娇再强也是人,有些事她的身体不允许她越界,只有用魂魄办事了。”
“合着你的意思乔源就不是人了?她,她已经死了吗?”
“是的!在和高人那番对弈时,她用双眼做器皿,安葬了自己的三魂三魄变成了活死人!”
……
“对了,既然乔源根本不怕臭道士,那为什么她不让这里的一切终止呢?还眼睁睁看着他们用致命游戏的失败者,填充勒越的魂魄?”
“这个,这个原因有两个,本来高人才死不久有机会下手的却被乔源心软错过了,等到后来勒越体内魂魄累积过了十,就要等二十年了,等到勒越本命年也就是今天!”
“……”
“若是强行摧毁这里倒也不难,但却永远释放不出乔源姐姐的魂魄了,乔源不愿意,她宁愿等,也要等到今天,让姐姐的魂魄完完整整从勒越体内脱离。”
“啊,这不是为了一人,宁杀千人吗?那些被祭奠的魂魄何其无辜,他们就这样被牺牲掉了……”
“不,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如果不是他们贪心的话,不自愿参加致命游戏,那将会在这里好好的,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你的意思是?”
“这个传销组织是披着传销的皮,为勒越广选合适的魂魄,但也要对方自愿,如果不愿参加致命游戏,大可以在这里包吃包住白拿钱。时间一到就会释放一批人回家,再召集另一批进来。可是有多少人会不觊觎老板的财富呢,明知这里邪门,还是愿意用生命赌博,为满足自己的私欲参加致命游戏,锤炼出最恐怖的魂魄祭奠给勒越!这是不是咎由自取呢?或许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吧?”
我不得不承认顾夜天的话有道理,自古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