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醇厚,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直入我的心底久久盘旋。
我伸手抱紧了他,他加深了这个拥抱,似乎要把我嵌入他的身体中,我的后背感觉到了一丝痛意!
突然一个声音在耳畔处响起,“小溪,快来啊,天之崖的门要关闭了!”
我一个激灵,从沉醉中回过神来,叫顾夜天快到我的背上来,马上赶路了。
不用了,我能自己走。
他拉着我的手往前跑去,越往前面跑去,悲伤的气息越浓烈,我感觉心越跳越快了,看来恶战一触即发了。
终于前面没有路了,是万丈悬崖,对面雾蒙蒙一片看不清楚,听顾夜天说跨过去有一个空地,那就是天之崖!
“把你的耳针取下来,攥在手里,可以助我们跨过去。”
我连忙照做了,耳针一入手心就变得滚烫,我有点不敢握,顾夜天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心疼,低声说没办法,只有委屈你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的手被一只大手覆盖住握成了拳,手心的灼热烫得我想哭,随即脚下一轻,身子被凌空抱起了。
这个过程持续了几分钟,那股灼热消失的同时,我也落到了地面上。
“小溪,你终于来了!”
一只手牵住了我,有点冷,触感却超级好,柔若无骨的感觉。
我立刻听出了这声音是师父,连忙往她怀里扑,谁知她皱皱眉避开了。
“别,我现在是魂魄的存在,承受不了你的力量。”
“……”
“耳针呢?快戴上啊,别搞丢了!”
我撇撇嘴,不是说我是她今生最器重的徒儿呢,咋感觉心疼耳针多过我呢?
我的眼睛不经意瞟了一下四周,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这个空地是一个圆圈,很小,几乎一眼就能望到头,在边缘处有一对人影互相抓扯着对方头发对峙着,看那情形再往前一步就掉下去了。
张勇?齐刘海?
不是冤家不聚首啊?这两人费尽心思到天之崖,合着就是来打架的?
对了,颜莹和勒越呢?不是说他们会从血晕里来到天之崖吗?
我的视线落在了另一侧,尽头处有一棵很高的我叫不出名字的大树,树干上有两个身形摇摇晃晃着。
我定睛一看,妈啊,居然是勒越和颜莹?!他们怎么被吊在了树上?
我刚想冲过去,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别动,你是救不了他们的,那是血晕被毁了给他们的惩罚,等着待会儿的终极审判呢。”
顾夜天的声音有点嘶哑,好像透着些许紧张。
“对了,怎么没看见乔源和臭道士呢?他们打了这么久都没分出胜负吗?”
顾夜天朝前面努努嘴,我定睛一看,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只是那一块儿不大清晰,似乎有流动的雾霭遮掩着。
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心间涌起,脚步似乎不受控制了,一步步向那团迷雾中走去。
“小溪,我陪你吧!”
我回头朝顾夜天露齿一笑,忽然发现师父盘膝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好像在闭目养神。
“没事,她只是累了,魂魄出体是很耗费精气神的。目前她做不了什么,只能充当观众,看这一场好戏落幕。”
顾夜天的解释让我稍稍安心了点,他握住了我的手,我们一起朝前面走去。
“呃,好像没看见柳姐?难道她没来吗?”
“在呢,树干下,你仔细看!”
我把目光投向了那棵大树,使劲地瞪着眼睛,终于我看清楚了。
勒越的脚下有一个身形,正跪着扶住他的双脚,看样子是想减轻他的痛苦!
是柳姐?!她,她为什么要帮勒越啊?她不是知道勒越吞噬了小军的魂魄吗?
“唉,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因为勒越受的苦会渗入他的魂魄,体内所有的魂魄体都会感应到那份痛苦。柳姐这样做,也算是为小军减轻一份痛苦吧。”
我叹了口气,柳姐作为母亲的力量太执拗了,偏激得能扭转她的性子,变得面目可憎。其实说白了,她不过也是一个痛失爱子的可怜人啊,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啊!
很快我们走到了雾霭前,我这才发现空气中有很多漂浮的沙粒,乔源正和臭道长席地而坐,手掌对贴着好像在比试内力!
“我,我来了!”
“你来了也顶不了屁用,滚一边去!”
顾夜天刚开口就被乔源呵斥一通,往后退了几步,我猛地听到叫我的名字不自觉往前迈了一步。
谁知臭道士忽然扑了过来,一只手扼住了我的颈子,“哈哈,乔源,我有了这丫头,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信不?”
“你快放下她!听见没有!”
“呵呵,她的确是阴气重,不过呢还达不到让你能翻盘的地步。这步棋,你,你师父都输了,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勒越支撑不了多久了,他一旦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