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迎面一阵非常阴冷的气息,我心跳不由加快了,渐渐感到提步都很费力,好像有一股力量在阻挠着我。
再看管家简直是健步如飞,一个劲儿催我快点,我没好气地说快不起来,大少爷又不回来的,你怕什么?
别忘了还有二少爷啊,最近不知为什么老赖在这里不走,平时他很少来大少爷的住宅的。
我愣了愣,隐隐感到司南俊别有用心,于是问管家是不是两兄弟争家产争得不可开交啊,早就兄弟反目了吧?
管家头也没回,瓮声瓮气地说争什么啊,司南家大业大,随便漏点就够吃一辈子了,他们争的是一个女人……
我猛地顿住了脚步,这会儿我倒想起来了,之前司南俊不是说我和某人长得神似吗,大少爷娶我就是因为我这张脸,我就是一个替身。
什么女人?她现在在哪里?
他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为此不惜兄弟反目,最后那女人也香消玉殒了,但这两兄弟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怎么才做一天少奶奶就不安分了,半夜想和老头子私奔?”
一个冷冽的声音突兀响起,借着月光我看见那张如妖孽的脸,是司南俊?!
不,不是这样的,是少奶奶她……
滚!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儿,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使坏,小心我把你撕得粉碎。
很快管家跑得无影无踪,司南俊开了灯,客厅里的水晶灯照得我眼睛几乎睁不开。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总是开最刺眼的灯呢?
觉得刺眼吧,这有什么啊,人生比这更甚啊。刚才要是我不出现,你是不是跟着管家跑了?你啊你,天生就这么贱!
我简直是气炸了,任是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吧,我的手指几乎指到对方鼻尖了,可他却不偏不让,浑然一副不把我当回事的架势。
好了,回去睡吧,这里不是你能随便走动的。记住,谁的话都不可信,遇事多动动脑子,如果你有的话。
他的嘴角弧度越扬越甚,大大的嘲讽挂在嘴边,我恨不得一拳揍烂这张自以为是的脸,心里默默咒骂了一通我转身上了楼梯。
是不是越走越感觉轻松呢?上去容易下来难啊,所以上面才是你该呆的地儿。
我哆嗦了一下,没有理他,快步跑上楼打开房间门,反锁好然后背抵着门直喘气。
他说的一点没错,下去时脚下似乎有千斤重,但上来时一下轻松了,难不成楼下真是禁地,一般人不准踏足?
我按着狂跳的心脏,慢慢走回床边,神秘的丈夫,诡异的小叔,阴测测的管家,我越来越觉得司南家就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棺材,把我困于其中,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
半夜我被一阵尿意憋醒,忽然听见嘀嗒嘀嗒的声音,有点像是水滴下来,这声音有古怪,顾不上害怕,我起身四处搜寻着声音的来源。
终于我来到了窗边张望,月光很亮,花园的情景几乎看得一清二楚。
秋千上似乎有一抹纤细的身形,穿着白裙,一下下荡着。
谁?半夜荡秋千?
直觉告诉我肯定非人类,正要仔细看个清楚时,那身形猛地向我扑来,速度之快,我吓得僵住了,直到那张脸凑到我面前。
求,求你,救他!
我的眼睛越睁越大,那张脸被大小不一的伤痕覆盖住,唯有那双眼睛,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辰,由此可见主人以前是一个一对一的大美人。
你,你是谁?救谁?
我是谁不重要,司南旸将会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所以他的一生就托付给你了。
接着我的手心被掰开了,轻若无骨的指尖在上面游离着,我默默记下了那行字。
写好后身影慢慢往后退,接着对我鞠躬三次,“谢谢你!请你善待我的青春!”
我脑海里灵光一闪,终于知道她是谁了,刚要开口那身影已经退回到秋千上了,转身朝我嫣然一笑,血泪汩汩流淌着,顷刻间如同水蒸汽一样蒸发得无影无踪。
我握紧了拳头,再次回想了她写下的那行字,那是一个地址,叫我去那里找司南旸。
司南旸?原来那家伙叫这个名字,有点悲呛,不过倒也符合他的气息。
忽然我看见那秋千自顾摇摆起来,越摇越快,就像有人在推动似的。
下一秒秋千上赫然显现几个金色大字:快!快!快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秋千砰一声断裂开,化成了木屑散落地上。
这番变故只有几秒钟,我只感觉到脑子里嗡嗡作响,一个声音似乎在咆哮,快去啊,快去!
我猛地回过神来,她在指引我逃出去?找到这个地址见司南旸?肯定是有人下毒手?!
想到这,我连忙打开窗户,所幸二楼并不高,我咬咬牙跳了下去。
……
三个小时后,我找到了手心上的地址,是座气势恢宏的摩天大楼,看来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