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回到房间,我一字不漏把卓凤天的话说了一遍,司南悯的脸色变得铁青,我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事情很棘手?对了,她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她很快就要对付你了。”
“这个不重要!我自然有与她抗衡的能力,关键是你,你的梦蛊,的确被她说中了,那玩意很难解。”
“……”
我没有说话,心里升起了一股热流,没想到他最担心的还是我的事,一点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晴天,晴天,再见晴天!没想到居然是晴天梦蛊,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乡下女人竟然使出了顶级的梦蛊。”
司南悯的声音很低沉,有点像在喃喃自语,但更像是说给我听的。
“我中的是晴天梦蛊?!最厉害那一种吧?”
司南悯缓缓点点头,低垂下眼帘,“你只有一条路可走了,答应卓凤天的条件,让她帮你解除梦蛊。”
不,我退后了一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呢,还是在心里就认定了我是那种为自己的利益不惜伤害朋友的小人。
司南悯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有点疼,但我忍着没有出声,此时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看上去有点狰狞的感觉。
“别耍小性子了,你若是想活命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梦蛊的成熟之日马上就要来临了,你已经等不起了,而我和卓凤天的较量还没拉开帷幕呢,在这之前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的。等你的事情解决好了,我再寻找对抗她的办法也不迟呢。”
我很认真地思索着这番话,他的意思是梦蛊的事已经刻不容缓了,而他和卓凤天的较量却可以延后,先让我答应了对方的条件,以后的事再做计较便是。
“那,你真的确定你不会有事吧?”
他点点头,很专注地看着我,“当然!你的身份很独特,是难得一见的阴女,你若是肯帮我,我对付她的胜算还会大得多。”
我连忙说当然了,我会竭尽所能帮助你的。
“那好,你明晚就去稻草小屋,告诉卓凤天你答应她的条件。总之早点搞定梦蛊的事,我早点安心。”
我没有表态,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对了,你说梦蛊的成熟期是1个月吧,我还有好几个月时间呢,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会和她交易的。”
“你想……”
“我想先靠自己搏一搏,我先去打探那女人的底细,知己知彼说不定能找出别的应对法子。”
我想的是天下之大,能人众多,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卓凤天能解此蛊,不到万不得已最后不要和她打交道。
“呵呵,你太天真了!你就那么肯定能查到那女人的底细吗?好,就算查到了,你能笃定她就是给你下蛊之人吗?”
这一连串反问把我弄蒙了,想想也在理,姑父的姐姐在葬礼时给我下蛊,纯粹只是我们的猜测,要是搞错了对象,不但没有了头绪,还白白浪费了时间,最后只得坐等被梦蛊侵蚀吗?
司南悯极其温柔得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到床边坐下,接着拥我入怀。
虽说是很平常的一个动作,在此刻却让我心里升起丝丝涟漪,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心。
“给我三天时间,我若不能挖出她的底细,到时再和卓凤天交易也不迟啊。”
司南悯愣了愣,唇缓缓落下来了,“好,随你吧,倔强的小东西。”
唇舌很自然地纠缠在一起,不知为何对他的触碰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感,总感觉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前世有缘似的。
激情过后,他沉沉睡去,手脚就像八爪鱼似得把我箍得紧紧的,似乎霸道地宣传他的主导权。
我费了半天劲儿才不露痕迹挣脱开来,赤脚走到窗边,外面月光如洗,照得地面一片莹白。
我轻抚着耳钉,心里默念着师父的名字,刚才我忽然想到了可以先向师父求助,她肯定能帮我的。
谁知叨念了好一会儿,心里,脑海里还是波澜不惊,完全没有感应到师父的回音。
我有点心慌了,不是说这耳钉是师父家族的宝物吗,难道失灵了?
“陈,陈溪,你有什么事吗?”
“师父,你终于来了,我被下了梦蛊,无人可解。司南悯的妈妈要我和她做交易,助她铲除司南悯,她帮我解除梦蛊。”
“陈溪,明天上午十点来婚介所找我,我在那里等你。你现在所处的点儿阴气太盛了,我和你沟通起来很,很困难……”
师父的声音越来越小声,直到最后完全断掉了,我微微一愣,看来这个别墅被下了很高级的结界,连师父这样的高手都不容易跨越进来。
不过有了师父的话,倒让我安心了不少,明儿和她聚聚把事情告诉她,师父一定能为我解决的。
闭上眼睛拥紧了司南悯,他呼吸均匀,沉稳,只是嘴里嘀咕着什么,听不大真切。
我凑近了一些,这才勉勉强强听清楚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