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悯腾地坐了起来,眼神瞬间清凉起来,说我也要去。
“不用了,你乖乖在家就好,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要去,我要和你师父会会面,你那耳钉是她送你的吧,她是翻手阴阳家族的人。”
我愣住了,没想到司南悯居然如数家珍说出了师父的来历,随即想想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多一个人商量对策总是好的呢。
随即我问司南悯能自由出入这别墅吗,他说没问题,现在还没有人能限制他的行动呢。
“不过时间不能耽搁太久,这别墅里有最浓的阴气,离开太久了我会吃不消的。”
我点点头说明白。
“呃,你弟弟为什么不能适应这里的阴气啊?时不时还得回家乡去换换空气,不然就会很难受的。”
司南悯脸色变了变,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我连忙补充说是上次帮朋友办事,在老家无意碰到他的,然后相伴一路回来。
说完后我也呆住了,我居然这么着急解释,怕他误会怕他不高兴,什么时候起竟这么在乎他的感受了?
“唉,那小子,也算是一个情种。”
“是吗?他是不是很喜欢锦如啊?为她丢了命呢。”
司南悯点点头说是的,这三个都是情种,上辈子估计有什么孽缘未了吧,所以纠缠到今生,只可惜到死还是没有终了。
“司南悯,司南俊,锦如三人是情种?不是,你到底是谁啊?”
听着他的嘴里冒出司南悯的名字,我总感觉怪怪的,他就算是孤魂,也得有自己的名字吧。
“不记得了,过去的事我完全记不起了,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变成正常人,她在等着我!”
她?她是谁?我不禁脱口而出,心里微微有些醋意,凭直觉肯定是他的心上人吧。
“记不清了,脑子里就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然而想起她却感到分外亲切和温暖。只要我能复活,我一定会想起前尘往事的,那样我就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了……”
我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滑落了,此刻心莫名疼痛起来,我算什么,一个替代品,他现在失忆了,等恢复记忆了就会抛下我去找寻旧情人。
司南悯愣了愣,伸手用指腹拭去了我的眼泪,“别哭啊,我,我会心疼的。不知为何,遇到你之后她的身影越发模糊起来,经常和你的交叠在一起,让我分不清谁是谁。”
我心里有点高兴起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贴在了我的脸上,这个动作是我有史以来做出的最大胆的了,不过心里却没有一丝羞涩的感觉。
“好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先办正事要紧。”
我回过神来脸一红,急忙冲进了卫生间洗漱,身后传来司南悯的笑声。
……
很顺利走出别墅,此时阳光大好,秋千轻轻晃动着,只是那上面已经没有锦如的身影了。
我觉得有点奇怪,随即想到那晚锦如透露给我不少重要信息,还被卓凤天逮个正着,她不会因此遭到迫害了吧。
想着我不断回头张望,司南悯掰过我的头叫我看路,待会儿去等鬼巴士,所以千万不能跌跤。
我咦了一声,这话咋感觉前言不搭后语的,合着跌跤了就不能上鬼巴士了吗?这是什么歪理?
“鬼巴士都是搭的魂魄,基本没有脚落在车上,你一旦摔跤在地面上,地面的阴气会缠缚在你脚上,增大重力后就上不了鬼巴士了。”
我皱起了眉头,这解释也是醉了,牛头不对马嘴的。
于是嘴里敷衍着说好,接着我问锦如怎么不在秋千上呢?会不会被卓凤天迫害了?
说完我顿住了脚步,眼前浮现出锦如哀怨的眼神,耳边响起她嘤嘤的哭声。
司南悯推了我一把,说不会的,她没有闲情逸致迫害别人的,如今忙着和司南旸撕逼呢。
我顿时来了兴趣,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南悯继续推着我走,把我当成了软体动物,我的背抵着他有力的大手,脚步几乎不费力地往前迈,倒也说不出的惬意自在。
“司南旸和卓凤天的立场不同,所以他们的目的也不同,自然办的事也是南辕北辙。不过我还得谢谢他呢,要不是密室布下纸人阵,又引来你拥抱纸人,我至今还不能在司南悯体内剥落,成为一个独立的魂体呢。”
我哑然失笑,这还正应了那句老话,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最后却让一个外人坐收了渔人之利呢。
“那个不是普通的秋千,那是阴阳秋千,只有晚上才能显出人形,白天看不见的。”
这一说我彻底放下心来,刚想问司南旸和卓凤天为什么是敌对方呢?
眼前忽然驶过一辆有点老旧的巴士,司南悯拉了我一把,说快,跟上。
我连忙跟着小跑起来,巴士的速度放慢了,我们很快上了车。
车上没有几个人,不,魂魄,因为我看见的都是影影绰绰的身形,还有一个家伙居然飘浮在车顶,不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