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虽然毕恭毕敬,但我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感觉,这别墅外面看倒是挺亮堂的,谁知走了进去才发现黑漆漆的,居然没有开灯。
就这样管家带着我在黑暗里摸索前进,几次我都忍不住想问为什么不开灯啊,但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如今的有钱人啊,大多都有怪癖,我又何必捅破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走着走着管家忽然停住了,小声地说,到了,主人就在房间等你,你进去吧。
说着他推了一下门,转身离开了。
我忽然有点紧张起来,不断深呼吸,似乎这样能压抑住内心的恐慌。
事到如今逃避是没有用的,我必须去面对,承认所有的后果,不过这主人显然是有钱人,怎么会缺女人,更不会拿我怎么样吧。
这样自我安慰一番后,我的心似乎也跳得没有那么快了。
随着门缓缓打开,里面隐隐透出了红色的光晕,是烛光,看来这家主人确实有怪癖,不喜欢点灯,喜欢点蜡烛。
这时,我忽然发现门在轻轻晃动,伸手想贴在门上,看看门是什么材质的。
别动,坏了你可赔不起!
一声断喝传来,生生吓了我一跳,我皱皱眉头怎么会一碰就坏呢?又不是纸做的?
“陈溪吗?进来!”
这声音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我当即听话得往前迈步,走到了房间中间。
在烛光的映照下,我看清楚了房间的全貌,这是一间陈设很简单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一个案台几乎别无他物。
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我矗立在窗户边,背部挺得很直,看了一会儿我忽然发现那身影在微微颤抖。
“你,你好!我是陈溪,我……”
“去案台上,祭拜!”
我愣了愣,走到了案台边,这才看清案台正对的墙上有一张照片,不是放大那种遗像,而是差不多7寸的黑白照片。
他,他是要我祭拜这个?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此时房间里静得连根针掉下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吞了吞口水,只有照做,希望能尽快离开这里吧。
祭拜完毕,我把香插到香炉时,眼神不经意一瞥,忽然看见香炉边有一个电话,就是那种很老式的旋转拨号电话,这种东西算得上古董了,只有在年代剧里才能看到。
烟寥寥升起时,我猛地一个激灵,甩了甩脑袋,仔细看着那张照片,居然是一片空白!
奇怪,之前祭拜时照片上不是有人吗,只是看不大真切,怎么一会儿功夫照片竟然变了样呢?
因了这个发现,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不住往后退着。
猛地我的后背好像撞上了一个东西,我回头一看,一个脸色惨白的中年大叔正直勾勾得看着我,脸上毫无表情。
我啊一声尖叫起来,你,你是谁?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他勾起了唇角,似乎是想笑,可惜那张脸还是犹如白板,无一丝的表情。
“呵呵,我刚从那上面下来呢,谢谢你来祭拜我!”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他的意思是照片中的人就是他,我点香祭拜让他从照片里出来了!!!
一声鬼啊的喊叫声卡在了喉咙,那张照片竟然飞到了我的面前,撞在了我的鼻梁上。
虽说不疼,但很渗人啊,我只觉得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你,你你要干什么?我,我们人鬼殊途,不会有好,好结果的。”
一紧张话都抖不清楚了,那张照片并没有垂直落下,就像有什么磁铁吸附着,竟然浮在半空。
“哈哈,你怕什么啊,不过是相亲,我又不会吃了你。”
接着一只手伸出来,接住了那张照片。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怪不得之前那张照片上有人影,没一会儿就变成了空白,那是因为他从照片里下来了,他从之前的背对我,到现在能面对我了。
“我,相亲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小丫头,不要怕!我只是寂寞很久了,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这一说我倒没有那么怕了,想了想问他是不是一直住在照片里,为什么不是遗像,而是看上去很普通的照片呢?
“你有所不知,遗像里有锁魂珠,我是无法从遗像里逃脱的。”
我很快反应过来,“所以你挂普通照片,这样既让魂魄有了安身之所,但本身又不会受到拘束吧。”
他点点头,说很聪明的丫头,我所有的等待是值得了。
我没有深究他的言外之意,顺着刚才的思路揣摩着,“你平时只能在这个房间吧,最多可以出来临窗而立,但脸上却是没有五官的?”
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他笑了笑说是的,不是没有五官,是没有脸!
我感觉有点毛骨悚然,幸好进来后他没有转身看我,要是看见一张没有脸的脑袋,我绝对会吓晕过去。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的墓室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