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谁?”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和她有深仇大恨,让她下如此毒手,附近几个村的人几乎把她奉为神灵,她装神弄鬼的挺在行。
“黄婷!”
是她?我不由惊呼出声,这不是她的表妹吗,平时看她们关系挺好的,经常走动串门啊。
“你姑父的死激起了她极大的恨意,于是她在你身上下了最为恶毒的连环梦蛊,接下来她开始找寻其余两个人选了,三个月后找到黄婷,半年后又找了一个,至此连环梦蛊正式启动。”
我愣了,师父的声音传来,“陈溪,你回想一下,自己是不是离开家乡后三个月开始循环做恶梦的?”
我想了想说好像是,可是梦蛊不是半年后才启动吗?
“不是,你是第一个,黄婷是第二个,在黄婷身上种下时你的梦蛊就开始发作了,待找到第三个时黄婷的开始启动,这些都是相互循环发生的。”
“不是,她为什么会在黄婷身上下梦蛊啊?她们怎么就反目成仇了?”
“唉,这说来话长啊,也算是丑事一桩吧,黄婷抢了的男人……”
我眼前不由浮现出那个白白净净的男人,大约四十出头吧,在遍地粗黑汉子堆里,倒也算是挺打眼的。
他好像叫何军,是村里的老师,身上很有一股书生气质呢,以前我还挺纳闷呢,这么知书达理一个男人,咋就娶了一个阴恻恻的神婆呢。
“何军?你还记得吧?小学还教过你呢。”
我点点头,示意村长接着说。
“何军不是本村的人,不知什么原因流落至此饿的晕倒了,被你姑父的父母救下,接着在村里教书,然后顺理成章娶了方琼!”
“唉,当时谁不为何军感到惋惜啊,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居然娶了一个残疾人,真是虎落平阳啊。”
“她,她是残疾人?我怎么不知道啊,哪里残了?”
印象中方琼很正常啊,除了有点神神叨叨之外,不过她似乎没怎么和姑父来往,我见她不超过三次。
“这事说也奇怪,不说也罢,还是继续说黄婷怎么勾引何军吧……”
“不,刘大叔,方琼的任何一点小事都不能忽略,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
我连忙点头附和着师父的话。
“方琼的脸有残疾这事,只有我们老一辈的才知道,刚结婚没几天她就恢复正常了,真是越想越奇怪呢。
方琼打出生时脸上就有一个瘤子,那瘤子不知是啥玩意,随着年龄增长不断长大。
最为神奇的是割不断根,没几天又长出来了,就像韭菜茬割不断线呢。
本来大家都以为会长得比脸,比肚子都更大呢,没想到在十三岁那年就不长了,就定型了。
村里人都议论说是月事来了的缘故,说那是邪祟玩意,怕女人下面的血。
方琼自然是活得很自卑的,初中没读完就辍学在家了,受不了同学们的异样眼神和指指点点呗。
到她二十七八岁还是无人问津,拖着这么个渗人的玩意儿,哪个男人敢娶啊。
就在大家以为她要孤独终老时,方琼的父母捡到了从天而降的何军,没多久两人就结婚了。
婚后没几天,那瘤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越缩越小,直至完全消失不见了。”
我吃惊得张大了嘴,没想到还有这事,方琼结婚时我还没有出世,不知道这茬很正常。
“可是,何军为什么要娶她啊?莫非他当时知道这瘤子会很快消失的?”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这两人都是很奇怪的,平时和村里人话语也不多。”
“瘤子?结婚就消失了?瘤子?结婚就消失了?”
我转身看着师父,只见她望着窗外,嘴里不停喃喃自语。
我想了想或许她在思考吧,于是也没有打扰她,叫刘大叔继续说后面的事。
“结婚后没多久方琼就走了,去什么山上的道观学艺去了,一年后回来了,说自己得到了大师真传,能让村里不受鬼怪侵袭,总之说得天花乱坠的。
开始谁也不信,但很快时间验证了一切,方琼的确有降服妖魔的本事,出手漂亮地解决了好几起诡异古怪的案件。
从此在方圆百里名声鹊起,大家都把她当成神一般的存在,她的威名远远超过了我这个村长……”
“刘大叔,方琼结婚时是**吗?”
冷不丁师父冒出了这个问题,我的脸有点发烫,这问得也太直接了吧。
村长愣了愣,随即点点头,说是啊,她那张脸看着就硌得慌,谁敢睡,睡她啊。
“这就对了,瘤子的消失果然是有痕迹可寻的,初潮血,**血,原来竟是那个东西。”
这番话说得我和村长面面相嘘,感觉有点云里雾里的。
师父回过神来朝我们笑了笑,说没事,刘大叔继续讲。
“对了,方琼结婚后是不是越长越漂亮了?”
我忽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