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怒吼出声,忽然感到身后静悄悄的,转身一看,人呢?
跟在身后的人不知何时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偌大的房间只有我,两个怪模怪样的纸人。
这时一阵阴风吹来,一下就吹熄了展台上的蜡烛,顿时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我,我刚想挣扎,忽然感到这是一双女人的手,虽然冰冷刺骨,但还是能感受到肌肤细腻润滑。
“黄婷?是你吗?”
没有任何回音,我抓住那只手往上面摸去,想摸出对方的模样,对方倒也挺老实的,就那样一动不动站着任我摸索。
摸到手臂时,我摸出了衣服的材质,好像是黄婷穿的丝质衣服,我继续往上摸去,想摸摸她的脸,探探她的气息。
“啊!”
我尖叫起来,脸,没有脸,不是,有脸没有五官,那就像是一面冰冷,光滑的墙,感觉不到丝毫的凹凸感。
她,她不是黄婷,是没有脸的女鬼,对了,和扎的纸人一模一样,我惊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撞翻了展台。
猛地一只手扼住了我的脖子,“王斌,你认命吧!看在我哥哥把你当亲兄弟的份上,只有让你做替身当冥嫁新郎,我哥哥才能彻底解脱啊。”
耳边传来黄婷的声音,我心里一惊,脖颈处被勒得几乎快喘不过来气来。
她,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居然勒得一个七尺男儿无还手之力。
忽然一个白影飞来,接着眼前光明大作,我猛地看见掐住我脖子的正是黄婷的手,顺着视线往上移,头却不是黄婷的,赫然是那个纸人的模样。
我脑子里轰一下炸开了,黄婷的身子,游戏女鬼的脸,就这样拼凑在了一起。
意识渐渐离我远去,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就是,黄婷怎么也牵扯进来了,难道她被肢解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一阵凉意袭来,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在客厅里。
沙发边瘫坐着罗川,还有道长,他手里牵着绳子系在罗川脖颈上,就像牵小狗一样牵着他。
我连忙站了起来,感到头一阵晕眩,“她们呢?还有的人呢?对了,黄婷被换头了,就是自个的身体,别人的头,这可怎么办啊?你可一定要救救她啊!”
“冥婚现场被破坏了,半路杀出了程咬金……”
我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要不是这程咬金恐怕我现在已经和女鬼拜堂成亲,成了冥婚新郎了。
“黄婷没有被换头,那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换头术是顶尖巫术,必须在入土满一年的死人身上进行。”
道长低着头,没好气地说。
我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看见的并不是黄婷的身子,那是女鬼的幻化术,女鬼没有身体,借是用黄婷的装束做成的纸人身体。”
“你,你比我想象中聪明得多,这次的劫难就靠你化解了,后生可畏啊。”
道长的声音越来越低,接着头慢慢晃动起来。
我忽然感到有一股很诡异的气氛在四周蔓延,这,这道长明显不对啊,莫非他也被女鬼同化了?
想到这,我连忙退开,尽量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人呢,罗妈妈和黄婷呢?去哪里了?”
“去该去的地方了,人世纷纷,皆付微尘!”
说完道长头一偏,倒在沙发上发出鼾声,睡着了?!!!
我连忙摇晃着他,直觉感到他并不是想睡觉了,而是被某种力量催眠了。
如今只有依仗他呢,不管怎么说,至少他知道真相啊。
那两个猪队友,有等于没有,女人除了哭哭啼啼还能办成什么事,先不用找她们。
猛地道长眼睛里迸发出一丝精光,虽然很快暗沉下去,但还是被我一下捕捉到了。
“罗川怎么样了?还被游戏女鬼控制吗?刚才的程咬金是谁?”
我连忙抛出几个问题,暗暗祈祷着道长能一一作答。
“罗川是被游戏女鬼魅惑住了,签下了订婚令,所以那女鬼能现身找他。但是女鬼死亡时丧失了记忆,故而不知自己的生辰和忌日,结不了冥婚,只能以恋人的身份相处。本也能相安无事过下去,只是没想到罗川撞上了笑娃娃,这是一种至阴的邪灵,游荡于阴阳两界,以甜美笑容让人或魂误入歧途。
笑娃娃看上了罗川,想横刀夺爱和他结为百年之好,罗川不愿意,但不得不表面答应了她,其实暗地里四处寻觅高人解救。
我的办法应该可行,找个命数极阴之男,代替罗川和游戏女鬼结冥婚,先摆脱游戏女鬼的纠缠。”
我愣住了,随即理清了事情的脉络,“你是说冥婚现场是笑娃娃和罗川成亲,并不是所谓的游戏女鬼。
罗川表面服从,暗地里却在寻觅合适的替身人选,所以刚才笑娃娃在窗外现身了,看来是觊觎多时了吧。”
“是的,只是没想到这个笑娃娃的智商相当高,她早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