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我彻底放心下来了,大林叔如此喜欢死城,想必是断断不会对我不礼貌的。
睡到半夜还是翻来覆去没有睡意,想了想我坐了起来,脑子里梳理着近来日子发生的事。
从断阴村出来后,几乎是没有再回去的可能了,所以新娘力量只有从别处获得。
至于救天哥,只有回去找师父从长计议,靠我一己之力那是难乎其难。
这个死城表面上好像对客人比较好,但谁知道背后藏着什么血雨腥风呢,总之还是小心点走一步看一步。
忽然四周响起一阵怪笑声,是一个中年男声,这笑声就像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夜深人静时候听上去格外渗人。
我吓得不由往后缩了缩,问谁啊?谁在笑?
谁知这么一问,那笑声突然没了,四周安静得让我有点怀疑之前是我的幻听。
我刚躺回床上,想用被子蒙着头呼呼大睡,那笑声又响起来了。
不过,这回我听真切了,那笑声是从窗户的位置传来的。
有人在窗户边笑!
不知哪里的勇气,我居然一鼓作气跑了过去,外面的月亮不是很大,但还是让我看清楚了窗上的轮廓。
一张脸死死贴着玻璃窗,以致五官被挤压得变形,辨认度非常低。
“呵呵!呵呵!”
那笑声还在继续,从嗓子眼挤出来的一样,这么近距离听着让我心里一阵发毛。
忽然我有种感觉,这张脸不是自己贴在玻璃窗上的,背后还有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强行把他按压着。
根据以往的经验,有人或是鬼找上门,皆非无缘无故,莫非这家伙有话要说?
我仔细盯着他,渐渐看出了五官的轮廓,是一个女人。
接着她的嘴唇很缓慢地蠕动着,她,她在对我说话吗?
幸好我看得懂唇语,这倒难不倒我,很快我读出了她的意思。
【出来!否则小命难保!】
我正思忖着这话的可信度,忽然那双眼睛使劲眨动着,一下又一下。
这会儿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双眼睛上了,看了又看,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她是?
虽说不知道她是谁?但我可以肯定,一定之前和她见过,我们打过照面的。
接着她开始用额头撞击玻璃窗,发出碰碰的闷响,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我就像被魔怔了,呆呆地看着,没一会儿她停下了,眼睛直勾勾看着我,慢慢流下了泪水。
这泪水让我回过神来,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了痛苦,焦急,茫然,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心念一动,忽然有了相信她的冲动,这感觉来的非常奇怪,但我似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摸索着窗户开关,想打开窗跳出去,接着我失望了,这窗户是钉死的。
看来只有打碎玻璃才能出去,我转身想找结实的玩意砸,这时她的嘴唇又蠕动起来。
【别,用你的手!】
我的手?能拍碎玻璃?
开啥玩笑,我又没练铁砂掌?!
我试着把手放在玻璃窗上,忽然一阵灼热的气息袭来,呃,这玻璃窗怎么会这么热呢?
就愣神的这会儿,我的手被粘住了,取!不!下!来!了。
我害怕起来,使劲往后退,想把手从玻璃窗上弄下来。
【拍啊!快拍!】
尼玛,你是来说笑的吗?这手粘住了,我怎么拍?怎么拍?
【握拳!先握拳!】
我试着弯曲手指,没想到一下成功握拳了,同时那股吸力消失了。
我连忙拍打窗户,下一秒哗啦声传来,玻璃,真的碎了!
整块碎掉了,面前露出一个大洞,那张脸连忙往后退,头垂得低低得。
我费了点劲儿爬了出去,幸好是平房,我轻轻一跳落地了。
“扑通”一声响声传来,抬头一看,她,她居然对我下跪了!
这倒让我手足无措起来,连忙扶起她,叫她有话好好说。
她抬起头,这么近的距离下,我看清楚了她的五官。
啊!怎么会是她?!
一个我早就遗忘的人!一个压根就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人!
锦如!就是那个秋千女鬼,当时指点我去找司南悯的父亲,继而发现司南悯是植物人状态封存于密室里。
“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不是被卓凤天控制,出不了别墅吗?”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我真是太高兴了。
司南悯的魂魄受到了极大波动,几乎散失殆尽了,卓凤天游走四方找宝贝为儿子续命去了。
她一走,别墅对我们的控制力就没那么大了,于是我费了点劲儿溜出来了。”
司南悯?不就是天哥啊?难不成他在断阴村遭到危险了?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砰砰乱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