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说谁会反噬你啊?司南悯吗?
天哥点点头说你知道我是被别墅的巨大阴力吸引过来的,然后趁机霸占了司南悯的身体,我对自己的过往一无所知,如今司南悯要复活,所以残留在他身上的玩意都会清零的。
在这之前,我必须要有自己的过去,才能和他撇的一干二净。
我一听这是要替他找回忆的节奏啊?可若是一点线索没有,无异于比登天都更难呢。
“你仔细想想,你以前有什么经历吗,你有没有过亲人。”
天哥摇摇头说好像没有。
“没有?不会的,除非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然这世间怎么都有你的牵挂呢。”
天哥捂着头做出很痛苦的表情,我连忙拉下他的手,说好了,别想了,急于一时也没有用的。
“对了,那期限是多久呢?”
“七七四十九天,司南悯复活时的能量是巨大的,我若还没有找回回忆,就会被反噬得魂飞魄散的。”
我皱皱眉,这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想了想我说干脆还是再去找师父拿主意吧,可是天哥却不同意说别急,让我先回去想想。
忽然一股剧痛从手心传来,痛得我龇牙咧嘴,弯下腰死死按住手心。
天哥有点慌了,连忙问我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我伸出手给他看,他说什么都没有啊,只有微微发红。
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呢?
我凑到眼前一看,赫然发现手心的血迹已经变得很淡了,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心里莫名慌乱起来,大林叔的嘱托还历历在目呢,那可是承载了他毕生的希望啊。
“不行,我得先办故人所托之事了,要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我和天哥急急忙忙走出墓地,想当然那里并不是久待之地,光是那里的天就阴沉得吓人。
……
我焦急地望着天,这都第三天了,还是没有下雨的迹象。
眼看大林叔留在我手心的血迹在慢慢淡去,真的有种心急如焚的感觉,这无根之水必须是雨水,老天爷不肯流泪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陈溪,要不,先往东方祭拜,看能不能呼唤出她?”
天哥的声音在夜里响起,听上去有点清冷,我现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屋,他基本上能时时刻刻陪着我。
“没用的,要用无根之水洗去大林叔的血迹,不然她是感应不到他的呼唤和思念的。”
“你试试呗,最多不行,死马当活马医呗。
天气预报显示,最近一周都不会降雨的,这样傻等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啊。”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天哥一起住以后,感觉他就像一个老妈子,越来越爱絮絮叨念了。
我想了想说好吧,你去准备祭拜的东西吧。
十分钟后,我双手捧香,朝东方祭拜着,心里默念着对方的名字。
记得天哥说过,她的名字是他给她取得,很动听的一个名字。
烟娜!
刚举过头顶,就听天哥啊了一声,我心里默念着又不敢停下来出言询问,没一会儿身后就静悄悄的了。
香,一点点燃烧着,白烟围绕着我,渐渐地我看出了一点门道,这些白烟都不是随风摆动的,而是很刻意地形成了一个形状。
心形!
呃,这代表什么呢?好像大林叔并没有交代过。
没一会儿,耳边传来幽幽的歌声,一丝丝钻进耳朵里。
很悲,很苦,但吟唱的什么,我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呢。
我不禁随着那歌声轻轻哼唱起来,顿时感到心底有排山倒海的悲伤,让人伤心得不能自已。
“小溪,小溪,你终于来了。”
谁,谁在叫我?我举目远眺,终于看清楚了前面是一条小河,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正背对着我站立着。
我小心翼翼上前,似乎脚步声重了点都会惊着对方,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小心呵护着对方,只知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在距离那身影一步之遥时,对方忽然转过头来,朝我灿烂地一笑。
他那整齐得密密的牙齿,又白又亮,像是磨洗过一般。
这一笑让我瞬间有春风拂面的感觉,我欢呼着嘉轩哥哥,嘉轩哥哥,你终于来了。
“小溪,你一直在等我吗?”
我点点头,说是的,你走了多久,小溪就留在原地等了多久。
“那么,你此时做好准备了吗?”
我毫不迟疑地点点头,他伸手给我,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分明,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样子。
我的手递到他手心里,顿时感到冰冷,刺骨,我不由哆嗦了一下。
“嘉轩哥哥,你很冷吗?”
“是啊,水底太冰了,不过以后好了,有了小溪的作伴,再没有冰冷只有温暖了。”
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