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不止一次地打探陈琦母女的消息，想弥补自己的罪过，可惜都未能如愿，她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这么多年一直杳无音信。”

终于倾吐出深埋在心里的秘密，顾振长舒了一口气。

林助理的脸在灯光中阴晴不定，“顾总，感谢你的信任，这件事的确很蹊跷！我觉得可以先从身份证入手，如果这个陈娜真是陈琦的话，那么年龄上一定造了假，因为陈琦年龄没有这么大。”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顾振摆摆手，示意林助理立马去查。

第二天，林助理反馈回来的消息令顾振非常郁闷：陈娜身份证没有问题，不可能是陈琦。

那么这就意味着不可能是人为的报复，难道真是陈娜死不瞑目，她的亡灵操控着向他报复吗？

想到这个可能，顾振惊出了一身冷汗，自此以后看陈娜的眼光藏着深深的畏惧。

陈娜却毫不在意，依然那么善解人意，柔情似水。转眼到了陈娜忌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往年顾振都是一个人静静得呆在家，大醉一场方可罢休。

可陈娜非要缠着他去镇上看妈妈，顾振很是恼怒，他露出了平时少有的粗暴，彻底气跑了陈娜。

夜色如水，顾振静静地坐在露天花园里，望着满天繁星发呆。忽然，一张纸条从天而降，飘落在了他怀里。

顾振定睛一看，惊得跳了起来，纸条上真真切切是陈娜娟秀的字体：人生如若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是他们最爱的一首诗，更是他们之间的秘密暗号，鲜少人知道。

顾振只觉得血往头上涌，他发疯般地大叫起来：陈娜，陈娜，我知道你回来了，你出来见见我吧，我对不起你啊！

一阵风吹来，一个纤细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面前，顾振使劲摇摇头，不住地往后退。耳边魂牵梦萦的声音传来：振哥，你别怕啊，你不是要见我吗？我在湖底好冷好寂寞啊，我和孩子日夜都思念着你呢。

“不！不！你别过来！”顾振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振哥，你怎么不敢看我啊？你嫌弃我这张脸吗？那都是拜你所赐啊！”

一双冰冷的手使劲掰开了他的眼睛，眼前是怎样的一张脸啊：血迹斑斑，坑洼不平，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容，只有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还依稀能看到陈娜当年的模样。

“哈！哈！哈！哈！”笑声不停在夜空回荡，顾振不停地手舞足蹈，他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畅快过。

又一个身影出现了，静静地凝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林大哥，怎么样？我的演技还不错吧？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们也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林助理侧目看着眼前娇弱的女人，轻轻替她撕去脸上的血痕，“是吗？你别高兴得太早，收拾了他现在轮到你了，你和陈娜长得那么像，也算有缘，你下去陪陪她吧。”

陈娜惊得不停往后退，“为什么啊？就算你不爱我，只是利用我替你报仇，但最多过河拆桥，我罪不至死啊！”

“为什么？问得好！当年就是因为你的贪财，断送了陈琦母女的两条命，你说你该不该死！”

月光下林助理的脸变得扭曲，他的手慢慢放在了陈娜脖子上。

陈娜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小嘉哥，你还记得那首诗吗？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庭院春深，咫尺画堂……”

林嘉呼吸一下急促起来：“你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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