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无辜的看她:“鄙人只是喜欢说实话,比如今日晚晚更美了,比某个张牙舞爪的蠢丫头美多了。www.eryasz.me”
莫归晚被他调戏的满脸绯红,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他。叶天若却是咬牙切齿:“卿意,你果然欠收拾了!来打架!”
话音未落便抬脚踹去,卿意早就有所提防,岂能被她踹中,当下身形一转飘然闪开,他左闪右躲并不还手,口中却惨叫连连:“晚晚,晚晚,有人打你夫君啊,你还不快拦住她!”
叶天若怒道:“呸!本小姐打到你一下了么?晚晚快帮我拉住他!”
莫归晚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两个人从动口到动手,不由以手扶额,道:“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幼稚?阿意,天若左臂有伤,你别和她胡闹了。”
卿意闻言停下,道:“看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应该伤的不重吧?”
天若哼了一声,也停了手:“本来是不重,看见你就重了。”
卿意哭笑不得:“死丫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天若瞪他:“你骂我死丫头,还要我和你好好说话?!”
莫归晚眼见二人有再打一场的趋势,一时头痛不已,道:“我不管了我走了,你们先打吧,打完了再来找我。”
“晚晚别嘛!”
“晚晚我和你一起走!”
三人嬉闹着用过了早饭,在花园凉亭里坐了,这才开始好好说话。
卿意开始问她这半年形迹,天若知道他想问什么,便将灵昌一笔带过,细细说起了归家路上遇青州之围的始末,这些她和莫归晚也没有细讲,二人都听的聚精会神。
“……事情就是这样了,和叶伯伯一起拜祭了谭将军之后,我归心似箭,就快马加鞭的回来了,前天刚到江宁。”叶天若拿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
卿意神色肃然,听完点了点头,忽然站起来,朝天若长长一拜。叶天若吓了一跳,道:“你这是做什么?”
卿意直起身来,肃然道:“这是敬你挺身而出,护佑青州,保卫家国。”
叶天若摇了摇头:“你当敬叶伯伯和谭将军,他二人才是力挽狂澜之人,我只是尽了些绵薄之力罢了。”
卿意长叹,以杯中之茶代酒,往地上一泼:“敬谭将军。”
叶天若眼眶一热,和莫归晚皆是学着卿意的样子洒茶相祭,道:“敬谭将军。”
莫归晚看他神色忧虑,不由出言安慰道:“西楚这不是退军了么,应当高兴才是。”
卿意缓缓摇头:“西楚这次退军,只是因为粮草被烧,注定无法速战速决,又怕拖久了被北离渔翁得利,这才匆匆而去。若我国边防依然如此薄弱,让敌国军队兵临城下尚不自知。楚军迟早卷土重来,北离也不会坐视。暗袭只是诡道,一次能出其不意,二次便再难奏效。离有胤玄军,楚有风云骑,我东郢也必须有一支足以与之匹敌的强兵,才能保得长治久安。”
莫归晚和叶天若对视一眼,她二人对这些朝堂政事皆是一知半解,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晌,叶天若才道:“在其位谋其政,这是陛下和我父亲他们才该忧虑的事,我们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
卿意定定看她:“你说的对,在其位谋其政,所以你父亲到底怎么想的?这些事情,陛下或许不懂,但以叶相的远见卓识,必然心中清楚。别说他只是丞相不敢擅专,东郢政局,明眼人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叶天若被他质问的无言以对,只道:“我也是才回来,你问我我又去问谁。爹爹再疼我也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我啊。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青州守军战前被莫名其妙的调走了三万这事我还没问他为什么,改天我是得去问问。”
卿意良久才道:“只望叶相能给你个合理的答复。”
叶天若被他说的有点烦躁,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爹爹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你也说了他在东郢的地位明眼人都知道,叛国投敌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北离西楚还能许他帝位么?”
莫归晚也道:“阿意,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以叶相的人品,断不会做出对东郢不利的事啊。我虽不懂政事,也知道兵权向来是忌讳,叶相虽身居高位,只怕也有他的不得已。”
卿意长叹,道:“你说的有理,天若,对不住,刚刚是我鲁莽了。你是没见到前几日,萧千寒几乎兵临城下了,江宁依然歌舞升平,这要真的打过来,我们拿什么抵抗?我实在忧心如焚,只恨人微言轻,束手无策。”
莫归晚无言,默默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天若略有些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