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望着夏珂,眼底有不解,也有惊讶。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夏珂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忙扯着笑解释道:“我是好奇,禾姐姐是如何知道山贼会去追母亲的呢?”
夏禾将她的慌乱看在眼里,笑了笑,道:“很简单啊,单说你我的身份,就根本没有刺杀的价值,毕竟杀两个默默无闻的富家庶女能有什么用处?即便是与人结怨,你我认识的人中,也没有能买凶杀人者。”
“原来如此。”夏珂垂眉微笑,道:“莫怪父亲兄长皆道三姐聪慧,我等确实莫能比,我就远想不到这些。”
“各有所长罢,我也就是卖弄些小聪明,说到闺秀的温婉淑惠,我就远远不如妹妹。”夏禾笑道。
“三姐说笑了,妹妹怎比得上姐姐?想那日在无相寺,两位恩人公子争着抢着向姐姐献礼,那都是芝兰玉树,如龙似凤般的人物。”夏珂弯了弯嘴角,眼底却没有笑意。
话说到这里,夏禾的心凉了几分。聪慧如她,又怎会听不出夏珂话里话外的试探之意呢?看来,这丫头是真的对那白衣男子上了心。
心念微转,夏禾不动声色道:“纵使天无雨,阴云自润衣,不过是一把扇子一张帕子,又怎知人家公子就是有意呢?若是无意,岂不是庸人自扰?况且自古女子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莫说当下我并无想法,即便有,也是由父亲母亲做主。”
这话一来是表明自己的心意,二来,也是奉劝夏珂莫要陷得太深,以免日后泥足深陷犯下大错,至于当事人能否听进去,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夏珂听懂了,心下大慌。
意识到心思被洞悉,她满面羞红,紧揪着帕子道:“是妹妹多想了,禾姐姐莫要见怪,往后我再不胡言乱语。”却是还想掩人耳目。
夏禾并不拆穿她,道:“我曾说过,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但这并非没有前提,这中间要付出的努力与艰辛,珂妹妹如此聪明,想必定能领悟。”
“禾姐姐所言极是。”夏禾敛首微笑,眼底却带着一抹轻愁。
接下来,却是一阵沉默。
干坐着也尴尬,夏禾顿了顿,道:“突然觉得乏了,怕是要辜负珂妹妹相陪的心意了。”说着掩嘴打了个哈欠。
夏珂也觉得窘迫,见状便道:“既如此,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起身福了一礼,“姐姐身上有伤,这些日子就好好休养吧,妹妹会常来给姐姐作伴的。”
“那就多谢珂妹妹了。”夏禾笑眯了眼,瞧着与往日并无不同。
夏珂心中微动,想着她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维护,心中突然升起几丝愧疚,道:“三姐莫要见怪,昨日受了惊吓,妹妹神思不属,难免想多错多,姐姐对妹妹的好,妹妹都记着的。”
夏禾但笑不语,只点点头,表示自己都知道。
夏珂离开。
望着她仍旧瘦弱,却比以往挺直的脊背,夏禾知道,有什么已经变了,她只能默默叹息。
也不知是无相寺的佛祖真的灵验,还是如何,祈福第二日,也就是夏禾醒来当日的傍晚,一直昏迷的夏晴悠悠醒转,虽然身子还虚,精神却是不错,大夫瞧过后,说是已经无碍,养些日子就能好彻底。
这个消息无疑是震撼人心的,就连夏颜听到后都不由赞一句命大。说到底她心里也怕,毕竟是一条人命,现在夏晴醒了,她也觉得如释重负。
消息传到草叶庐时,夏禾正在苏氏的监督下喝药,又浓又苦的药汤喝得她简直想吐,最要命的是,苏氏还不许她药后吃东西。
望着红芝手里的蜜饯,夏禾咽着口水,比划一根手指,企图讨价还价,但还是被无情拒绝。
似乎是良心发现,苏氏关切问道:“真的很苦吗?”一副你说苦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夏禾哪里还敢说实话,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摇头道:“不苦。”
宝宝嘴里苦,但宝宝不说。
苏氏松了口气,道:“还道让你吃一颗,既然不苦,那就免了吧。”
闻言,夏禾欲哭无泪,捶胸顿足,道:“宝宝心里苦,但宝宝还是不说。”
苏氏被逗笑了,抚着她的后脑勺道:“我的大宝宝,你就忍一忍吧!”
就是在这时,青萍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大喊:“五小姐醒啦!”
全场一愣,随即欢呼雀跃。
夏禾一个打挺从床上爬起来,急声问:“晴妹妹真的醒了?”因为太过激动,她忘记了手上的伤,牵动了伤口的下场是痛得呜呼哀哉。
苏氏忙把她按倒在床上,嗔道:“毛毛躁躁的,这伤何时才能好!”
夏禾赔笑,转向红芝问道:“晴妹妹怎么样?”
红芝笑嘻嘻回答:“好着呢,别看五小姐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但醒过来瞧着可精神了,大夫都说了,养些日子就无碍了。”
“那就好。”夏禾松了口气。
青萍幽怨道:“五小姐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