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养病的这几日,苏氏一直闷闷不乐,瞧着像是有心事,夏永淳担心她憋在心里憋坏了身子,便特意空出一天时间,陪她散心。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正好这日早上下了大雨,想着雨后的荷花应该开得正好,他便带着苏氏往荷塘去了。
只是到了荷塘,却见池子里荷花稀稀拉拉开着,颜色姿态瞧着都不太好,根本没有欣赏的价值。
眼瞧着苏氏兴致缺缺,夏永淳心底怒火横生。
待仔细一看,原来大半的荷花都被摘了,夏永淳立即沉下脸,问道:“谁这么大胆子,竟把好好的荷花都糟蹋了,这还叫旁人怎么赏荷!”
夏颜与夏晴恰巧路过,听到怒吼声便赶了过来,夏颜关切问道:“爹,发生何事了?”
“你看!”夏永淳指着池中光秃秃的荷茎,怒道:“不知是谁把新开的荷花都给摘了,只留下些快要开败了的。”
夏颜夏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了许多被折断的荷茎。
夏晴道:“真是可惜了,我们也是想着雨后荷花正好,过来瞧瞧的,却不想迟了一步。”
夏颜目光落在苏氏身上,想到老太太的话,她脸上闪过挣扎,最后还是微笑着走到苏氏面前,恭谨福身道:“母亲安。”
苏氏神色淡淡的,闻言微微颔首,让她起身,随后对夏永淳道:“算了,不过是几株荷花,没了便没了吧,我们去别处走走。”
夏永淳却是较上劲儿了,非要查清楚不可。
当下就要派人去打听。
见状,他的长随富贵忙拦住他,为难道:“大爷,小的知道是何人所为。”
“那你不说!”夏永淳瞪起眼怒喝。
富贵抹了把冷汗,道:“小的不敢说,是大少爷跟两位表少爷摘的,小的路过时正好瞧见了。”
夏永淳一愣,疑惑道:“他们采那么多荷花作何?”
“说是要去看望三小姐,当做礼物的。”富贵苦笑道,他就奇了怪了,怎么三小姐就成香饽饽了,连大少爷都为了她做出这种事。
一听这话,夏永淳心底的怒火消了大半,道:“那三个小子,选什么做礼物不好,偏偏选荷花,瞧把这好好的一池荷花给糟蹋的。”
苏氏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小禾喜欢荷花。”
“那就算了。”夏永淳嘟囔,拉起苏氏的手,“我们去别处走走。”
这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周围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呢,生气的人倒是自个先喜笑颜开了。
夏晴冷眼瞧着,心里对夏禾愈发忌惮。
而看到因为“夏禾”两个字就怒火全消的父亲,夏颜心里又恨又酸,想当初父亲最疼她的时候,也不曾如此。
再一想到俞飞璟送了夏禾荷花,她心里就更是不好受,一跺脚就要往相反的方向走。
夏晴却突然拉住她,神秘道:“二姐不想听听大伯跟大伯娘会说什么吗?”
闻言,夏颜不耐地甩开夏晴的手,道:“左不过是些甜言蜜语。”说着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夏晴弯起唇角,道:“我瞧大伯娘似乎有心事,想来大伯是想开解一二,若是二姐不感兴趣,妹妹陪你回房便是。”
她这样说,夏颜反而来了兴趣,转头就往夏永淳与苏氏离开的方向而去。
见状,夏晴笑了笑,摇着团扇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跟在苏氏与夏永淳身后。
到了碧水榭,夏永淳扶着苏氏进到亭子里坐下,夏颜两人则躲到亭子旁边的假山后面。
让丫鬟送了茶水点心来,夏永淳开始哄着苏氏说笑,只是不管他说什么,苏氏都是一副郁郁之色,只偶尔配合地笑笑,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夏永淳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心下琢磨一阵,夏永淳道:“我听说你特意派人去京城请一个从宫里退出来的教养姑姑?”
提到这件事,苏氏打起几分精神,也不遮掩,道:“那位姑姑是我旧人,曾是宫中教导秀女的女官,因着与我有几分交情,我才请得动她。”
夏永淳咂舌,这可是大手笔啊,心下一转,他问:“你请她来是为了……”
“自然是教导小禾。”苏氏毫不犹豫道。
夏永淳虽然已猜到几分,但见她如此干脆地承认,心中还是有些惊讶,他沉默了片刻,试探道:“你是想抬小禾做嫡女?”他只能想到这种可能,如若不然,实在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苏氏点头,目光坚定。
夏永淳嘶了一声,这事来的太突然了,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顿了顿,他问:“你这几日就是在为这件事烦恼?”
苏氏怔了怔,苦笑道:“算是,也不算是。”
这话又让夏永淳一阵皱眉,就不能好好说话么,什么叫算是,又不算是?
苏氏望着他,反问:“你不愿意小禾做嫡女?”
听出她话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