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课,夏邑卿去看望俞飞璟,倒不是说他对这个表兄有多关心,而是作为夏府的长房嫡子,他有这个义务跟责任,而且这也是一种礼数。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行至一处月亮门,远远便听到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听出是府上几个妹妹的声音,夏邑卿下意识停下脚步,正犹豫着要不要回避一下,就听到一道张扬的声音冷哼道:“谁不知道郡主与夏禾交好,若是今日来的是夏禾,她恐怕巴不得夏禾在里面不出来,绝不会像对我们一样,连门都不让进。”
听得这话,夏邑卿往旁让的脚顿住了,脸色也沉了下来。
“谁让三姐巧言令色,讨得郡主的欢心了呢,看来郡主是有意要撮合三姐跟俞二公子,这是在为三姐摒除对手呢。”又一道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
“郡主也不怕白费功夫,她就知道三姐对二表哥有意了?”软软的声音说出的却是阴阳怪气的话。
话音刚落,有声音叱道:“你们就知道叽叽歪歪背后说人是非,难怪郡主不让我们进去,我看根本与三妹无关,郡主是怕你们嘴多舌长扰了俞二公子休息,所以才将我们赶走,早知如此,我就不与你们一道来了。”
“大姐,你这话就不对了,若不是我们姐妹一起,你敢来么?还不是一样怕人说闲话。”最开始那道张扬的声音道。
听到这里,夏邑卿已经猜出来的人是哪几个了,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转眼间,便见四道穿红着绿的身影到了近前。
夏颜正与夏莲争执,猛地一抬头,正好瞧见月亮门后一脸冰霜的兄长,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她突然停下,走在后面的夏晴跟夏珂一时不察撞了上来,正要抬头询问,便看到对面脸色不善的夏邑卿,两人当即双双变了脸色。
唯有夏莲还算镇定,只是心虚地揪了揪衣袖,讪讪福身道:“见过大堂兄。”
夏邑卿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不言不语的样子透着威严。
夏晴与夏珂也赶忙行礼,唤道:“卿哥哥。”
夏颜最后反应过来,她转了转眼珠,扬起笑若无其事道:“卿哥哥这是要去看望二表哥?”
面对三人的招呼,夏邑卿连个眼神也未奉送,肃然冷声道:“夏家好歹是封都城内排得上号的世家大族,尽管现任当家一心从商,却也是饱读诗书,没有辱没夏家书香传世的名声,可瞧瞧你们,身为大家小姐,却只知背后议人是非,姐妹相斗,难道这就是你们所学的礼仪规矩?这就是你们的教养?”
对面的四人,不管是嫡是庶,是得宠还是不得宠,从小到大都未曾被人如此严厉地呵斥责骂过,要知道被质疑教养,是对一个姑娘家最大的否定。
当是时,四人都不由得红了眼眶,夏珂更是哭了起来。
夏邑卿这番话确实说的太重,但他并不后悔,他固然生气她们在背后议论编排夏禾,但更多的是失望。
这就是夏家教出来的女儿,倘若继续放任下去,夏家的名誉必定毁于一旦。
正因为他对眼前的四人还有感情,所以才如此严厉地训斥,不然他根本不会理会。
四人又哪里能体会夏邑卿的用心,只觉受到了无比沉重的打击与伤害,心中更是涌起无比的嫉恨与不甘,在她们看来,夏邑卿不过是借题发挥,因为她们议论夏禾,所以他才找她们的麻烦。
夏颜抹去眼角的泪水,不服气道:“随你怎么说,反正你偏心夏禾,除了夏禾你谁也看不上眼。”她本还想跟着夏邑卿一起混进俞飞璟房里,现在是打死也不愿与这个看不起她的兄长同行了。
夏邑卿面不改色,道:“我是偏心三妹又如何?起码她不会像你们一样阳奉阴违,不思图报,只知争斗。”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夏晴与夏珂。
夏珂被他冷冽的目光一扫,惴惴垂下头,眼底闪过心虚。
夏晴眼底隐晦不明,看夏邑卿的目光已经没了温度。若说她一开始还对夏邑卿抱有几分兄妹之情,想拉拢他,那么眼下却是什么都不剩了。在她眼里,夏邑卿成了夏禾的左膀右臂,是必须毁掉的人。
所谓话不投机三句多,夏邑卿也不欲与她们多费唇舌,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后,便越过四人离开。
夏颜对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臭着脸呼喝着丫鬟走了。
夏晴拉了拉还垂眉低眼的夏珂,两人也相携走了。
最后只剩下夏莲,见她站着不动,她的贴身丫鬟瓶儿问道:“小姐,咱们这是回房,还是……”
夏莲想了想,怒气冲冲道:“去草叶庐。”
风风火火地赶到草叶庐,却不想正撞见夏禾吃早膳。
见她过来,夏禾也很意外,起身招呼道:“大姐怎么这么早过来?可用过早膳了?若是没有,可要一起吃点?”
夏莲望着桌上简单却莫名诱人的早点,控制不住地咽了口口水。
想起一大早起来就跟着夏颜她们一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