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急速闪过一帧帧画面,最后停留在浸猪笼的场景上。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门外宴姑姑还在敲门,道:“小禾,我要进去了。”
话落,响起了推门的声音。
夏禾不禁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电光火石间,她在极度的震惊慌乱中迅速冷静下来,然后在俞飞璟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啪叽一声在床上卧倒。
俞飞璟彻底懵了,她这是在做什么?
然而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细想,在门被彻底推开的瞬间,他一个鲤鱼打挺翻上房梁,屏气凝神地坐好。不过这期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因为房梁与房顶之间的距离没有把握准确,他的额头蹭上了房顶,险些蹭掉他一层头皮。可怜他还不能出声,只能无声捂着脑袋吸气。
趴在床上的夏禾默默捂脸,为他的智商担忧。
而此时,宴姑姑已经跨进门来。
见夏禾趴在床上,双眼紧闭,宴姑姑面露诧异,回头问身后的白雀:“你说小禾在看书?”
白雀瞄了眼床上“呼呼大睡”的自家小姐,面对宴姑姑严厉的目光,额上不禁冒出一层冷汗,斟酌道:“方才是在看书,许是看书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自己也不确定,毕竟前不久还听到小姐大喊大叫的声音,只是虽不知自家小姐在搞什么鬼,但帮着隐瞒就对了。
宴姑姑半信半疑地瞥她一眼,略一沉思后,走到床边低声唤道:“小禾?”
回应她的是咂嘴声,以及一句含糊不清的梦话:“恩……我次不下了……不给她们次……”
宴姑姑皱起眉,难道刚才在门外听到的也是梦话?
直直盯着眼前沉静的睡脸看了半晌,见没有半点反应,宴姑姑收回目光,问道:“小禾有梦呓的毛病?”
白雀小心肝跳了跳,瞅着宴姑姑的脸色,小心翼翼回答:“小、小姐她很累的时候,就会说几句梦话,其余时候没有这毛病。”
“那就好。”宴姑姑点点头,似是松了口气,解释道:“我曾听宫里的太医提起过,时常梦呓也是一种病,若只是偶尔,倒是不妨事。”
“这、这样啊。”白雀笑着附和,偷瞄了眼床上的夏禾,心里直打鼓。
“既然累了,就让她好好休息,我们下去吧。”宴姑姑道,上前将夏禾的睡姿调整好,又替她盖上被子,细心地掖了掖被角。
白雀颔首,俯身收拾床头散乱的医书。
见状,宴姑姑道:“先别收起来,一会拿下去我瞧瞧。”
白雀低声应了。
收拾妥当,宴姑姑带着白雀轻手轻脚出了房间,很快外面就响起下楼的脚步声。
夏禾悄悄半睁开眼,眯着眼扫视一圈,见屋里没有别人了,赶紧拍着心口安慰自己的小心脏。
她没敢坐起来,生怕宴姑姑去而复返再次来查房。
俞飞璟揉着头顶从房梁上倒挂下来,低声抱怨:“痛死我了,你这房子的梁怎么这么高,都要挨着屋顶了!”
夏禾没好气瞪他一眼,哼道:“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我才痛苦呢,你不知道,刚才宴姑姑一直盯着我看,我差点就露馅了!”
刚才那一幕是真的凶险,她简直不敢想象露馅后会怎么样!
想着,她心有余悸地深吸口气。
俞飞璟戏谑地弯起唇角,笑睇着她道:“我怎么觉得你是游刃有余?方才我都要信了你是真的在梦呓。”
也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在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刻,她竟然还能想到如此简单有效的主意——装睡,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够机智!
“哥屋恩滚!”夏禾呲牙。
俞飞璟耸耸肩,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淮南王府。”
夏禾一惊,抬眸望向他,问道:“你跟我一起去?可你不是……”
“我自有办法。”俞飞璟得意地笑。
夏禾将信将疑,抿了抿唇角,道:“以后你过来还是小心点,这次是走远才没有被发现,下次就不一定了,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你的意思是,我还能过来?”俞飞璟挑眉,眼底似点亮星光,璀璨一片。
夏禾一怔,这才意识自己说错了话,忙急切地纠正道:“刚才的不算!那是口误,以后都不许来了!”
俞飞璟笑得异常愉悦,指尖点了点薄唇,低声道:“恕难从命。”
“你!”夏禾气结。
“嘘——”俞飞璟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在她羞恼的目光中微微一笑,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漫漫夜色中。
夏禾追到窗前,只看到纯白的花瓣从天而降,在月光下,如跳跃的精灵。
不必想也知道这是何人的手笔。
趴在窗台上,欣赏着夜幕中飞舞的落花,夏禾控制不住地扬起唇角。
因为俞飞璟留下的悬念,夏禾一夜没有睡好,一直在想俞飞璟要如何跟着她一起去淮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