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疯了,夏禾跟江潇潇联合起来嘲笑她,父亲不帮她也就算了,还跟着一起笑话她,她、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相较之下,夏晴瞧着还算镇定,尽管她心里也是恨意翻涌,但至少面上她隐忍得住,面对江潇潇的“大方”,还能客气道:“多谢郡主,民女不敢当。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她当然不敢要,也不能要,不然日后她还有何脸面出门?
苏氏瞥了眼夏颜与夏晴难看的脸色,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角,故作漫不经心道:“好了,知道你们姐妹感情好,大晚上的还要闹腾,但你们不想歇息,我与你们父亲还要休息,都回房去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其实话说到这里,夏永淳跟苏氏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他们不会追究夏禾到底穿的是什么,又为何这么晚才回府,或者比试的结果又是如何,甚至可以说他们是被迫坐在这里。之所以还愿意陪着夏颜她们胡闹,是给夏颜她们面子,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纵容。
然而夏颜三人却没有看到这一点,她们甚至体会不到,苏氏让她离开,是不想追究她们的错误。
夏颜实在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既然已经丢了脸,她索性豁出去了,就盯着衣服的事没完。
扯出抹笑,夏颜故作期待道:“母亲,三妹这身衣裳是在哪个铺子做的?女儿实在喜欢得紧,也想做一套。”
这话不仅是问做衣的铺子,也是暗示苏氏送她一套。
若是苏氏不答应,那就别怪她拿这件事到处说道。
苏氏又怎会听不出她的话里有话,当下弯了弯唇角,却是一个字也不说。
江潇潇对夏颜的小心机感到很是厌烦,不屑撇了撇嘴,道:“这话恐怕你要去问顾宝琪,若是我没有猜错,这是顾宝琪的衣服吧?”
最后这句话是对着夏禾说的。
夏禾给她一个赞善的眼神,道:“原本早早就能回府的,不过离开时,突然下起了雨,把刚走到王府中庭的我们给淋湿了,于是淮南王郡主便借了她的衣裳给我们,还留了我们用膳。”
“原来如此。”苏氏了然颔首。
一直未开口的夏永淳突然哼了一声,瞥向夏颜三人,不悦道:“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三人一怔。
夏颜讷讷无语,狡辩道:“我又不知道那是淮南王郡主的衣服,还以为是……”
“以为是什么?”夏永淳抬高声音打断她,厉声训斥道:“不安分守己也就罢了,整日里还想着如何陷害姐妹,有你这样当姐姐的?你三番两次算计小禾,她不与你计较,你却得寸进尺,你说是不是要把你送到田庄,你才肯安分?”
夏颜被吼得心口一跳,脸色都变白了。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父亲第一次用这样严厉的语气教训她,以往不管她犯什么错,父亲都是和风细雨的。
想着,她不禁委屈地红了眼眶,低声啜泣起来。
夏永淳少有发这么大火气的时候,当下,所有人都不由噤若寒蝉,垂眉低眼不敢造次。
见状,夏珂慌了,下意识拉住夏晴的衣袖。
夏晴默了默,敛首道:“大伯,其实二姐只是关心三姐,只是她不懂得如何表达,才会口不择言,您一向最疼二姐,应该是了解她的,她并没有恶意……”
“哼!”夏永淳冷哼一声,打断她未完的话。
显然夏永淳并不想听夏晴的解释。
夏晴也看出来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苏氏安抚地拍了拍丈夫的胳膊,对夏晴道:“行了,颜姐儿如何,还用不着你来给我们解释,你还是看准自己的身份,管好自己吧。”
言下之意,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多管闲事。
夏晴垂头应了,紧抿的嘴角透着愤恨。
夏永淳这一发威,谁也不敢再闹腾,苏氏安抚着他,让姐妹几人退下。
出了兰溪苑,夏禾少不了被夏颜甩脸子,她也不介意,与江潇潇手挽手往草叶庐走。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起来,夏禾就听说了一个大消息——她比试输了!
红芝绘声绘色地向她描述了经过,她是如何在淮南王府惨败顾宝琪手下,如何黯然失魂雨中落泪,顾宝琪如何同情她,送她一套衣服的,情节那叫一个跌宕起伏,生动感人,她简直要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
听完,夏禾将声情并茂说故事的红芝给拽到面前,恶狠狠道:“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我要告状,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污蔑!”
红芝可怜兮兮缩着脖子,道:“奴婢也不知道打哪来的消息,只是早上去大厨房取食材的时候,听到大家都在说。”
“别人说你就学,找死!”青萍一把葱甩到她头上。
“我这不是为了打听清楚情报,好报告小姐么!”红芝抱着葱争辩。
“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在乱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