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吕大贵嚣张万分的气焰瞬间矮了一截。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看着钱婉婉的眼神,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但是众人面前,他又不想丢了场子。
于是将难题抛给作画男子,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方才你已经把画卖给老子了,老子也给了你十两银子。银货两讫,这是众人都看见的。”
“怎嘛?你要变卦卖给别家?”
吕大贵满脸的横肉,眯着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男子,一脸威胁道。
钱婉婉见男子踌躇,估计他此时心中正天人交战。
于是神情高傲的淡淡扫了吕大贵一眼,对男子道:
“方才我只看见,有人要强买,你却没接银子,所以这生意不能算成交。”
“所以,这画还是你的,你自然也有权利决定它是否要买,又卖给谁。”
见吕大贵满脸怒意,看似依旧不肯罢休的模样,钱婉婉不介意自己‘仗势欺人’故意扬声道:
“我相信,我们‘钱记’当家的寿辰礼,还没有人敢抢。”
这话是故意说给吕大贵听的。
对于这样有几个臭钱,就爱到处显摆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拿财势重压他一头。
听到京城‘钱记’,吕大贵的脸色白了白。仔细打量钱婉婉几人的衣着,这才发现她们几人的穿着打扮皆上品,就连一个小丫鬟都穿得十分体面贵气。
又听她说起‘钱记’,不难猜到她们的身份。
方才他一心想要找这书生的不痛快,却不料惹上这尊大佛。
吕大贵愤恨的对男子唾了一口,对壮丁喊道:
“我们走!”
事情总算得以解决。男子忙拱手对钱婉婉等人道谢,扶着身边的凤九,将几人让进屋里。
原来男子名叫陈帆,外地人,家乡闹旱灾,举家南迁来到京城。靠卖字画养活一家老小。
陈帆有个妹妹叫明珠,刚满十三岁,被吕大贵看上,硬要将她抬去做小妾。
因为陈家不肯,中间还惊动过几次官府。于是这吕大贵便三天两头的来陈帆租赁卖字画的地方滋事。
目的就是搅了他的生存之道,只是吕大贵不知道,即便家人沿街乞讨,他们也不会将妹妹送他做小妾。
“那这位是?”
怎么看,钱婉婉都觉得眼前的人有几分眼熟,可愣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小人凤九。”
男子开口,声音清亮十分悦耳。
“你,是唱戏的?”
钱婉婉疑惑。
“正是,小人乃是梨园春的花旦——凤九。”
明白钱婉婉的问话,没有奚落之意,凤九谦和坦荡的回答道。
“哦,怪不得!”
钱婉婉握住董襄的胳膊道:
“襄姐,你可还记得,外祖父生辰时,就是请的他去唱戏的。”
“当然记得。”
当时钱婉婉还嚷嚷着这唱戏都能赚这么多钱,她要不要也去学戏。那架势,神情,并不光是说着玩玩儿。
因为董襄说她‘五音不全’学上一辈子,也定是不能成名,钱婉婉才取消了那念头。
“只是凤公子卸了妆,所以我们才没认出罢。”
凤九笑着点点头。对众人说他与陈帆是同乡好友,很早之前他被卖进戏园,是最近几日才与陈帆相遇的。
今日来寻,却不料他竟碰上这事。
见两人浑身是伤,陈帆的额角还流着血,莲儿急忙将手帕递给他道:
“公子,你快些捂住,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吧。”
脸上的关切和不忍,让钱婉婉不禁为之侧目。
哦,有情况?
心里想着,将一张百两银票递到陈帆手上。
“这画,我就带走了。银票你收好,找个大夫瞧瞧伤。”
说着,董襄已经卷起干掉的画,钱婉婉接了过来,想着一会儿找个地方装裱一下。
“小姐留步。”陈帆急忙移步,拱着双手道:
“今日多亏小姐出手相助,在下才得以脱难。承蒙小姐欣赏,这幅画就当送给小姐,在下钱分文不取。”
说着陈帆,将银票取出双手奉上。
钱婉婉微微一笑。心念,难得是个不贪心的。
不过该给的钱,她还是要给的。钱婉婉将银票推了回去。
“这钱是你应得的,陈公子收着就是。”
“日后我打算开家画廊,倒时需要陈公子帮忙的地方,还请不要吝啬。”
陈帆表情顿了顿,明白钱婉婉的话不过是让自己留下银票的一个籍口,当即也没再推脱,诚心感激:
“多谢姑娘抬举,若能用到在下的地方,陈某定当竭力相助!”
走出西坊没多久,钱婉婉派人将装裱好的冬日荒野图,先行送回了府中。与董襄、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