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闻言,打趣道.“李姐,那你可得悠着点,别累坏了身子。到时候老刘来找我算账,说我把他的宝贝媳妇儿给累垮了,我可担待不起啊。”
李红霞一听,佯装生气地瞪了钟跃民一眼,但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他敢!我现在可是家里的经济支柱,挣得比他还多呢。在家里,我说啥就是啥,他呀,现在都得听我的。”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温馨而又略带调侃的氛围。
钟跃民心中不禁感慨,这世道还真是无奇不有,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这话虽有几分戏谑,却也道出了生活的真实与无奈。
“李姐,你这就是典型的‘小本生意,大智慧’啊!”钟跃民由衷地赞叹道。
李红霞笑得更加灿烂了,她知道钟跃民是在真心夸她。在这个小小的煎饼摊前,她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和尊严。
午后的阳光斜洒在燕京的街道上,给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张海洋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钟跃民所在的煎饼车前,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同志,给我来份八代单传手艺做的煎饼!”他故意抬高声调,引来周围人的一阵轻笑。
钟跃民闻声抬头,见到是张海洋,顿时笑骂道.“张海洋,你丫不在家好好睡觉,跑这凑什么热闹?”
张海洋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欢了.“听说你丫竟然在卖煎饼,哥们儿哪能不过来捧捧场?再说了,八单传手艺的煎饼,听起来就让人流口水,我得尝尝看是不是真有那么神。”
钟跃民自然知道张海洋是在说笑,他深知张海洋无事不登三宝殿。
于是,钟跃民转头对李红霞说道.“李姐,我有事先走了啊!”
李红霞笑眯眯地应承道.“行,跃民你去忙吧,我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
钟跃民点了点头,与李红霞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拉着张海洋走到了一旁。两人并肩而立,目光中闪烁着只有彼此才能读懂的默契与情谊。
“说吧,找我什么事?”钟跃民开门见山地问道。他知道,张海洋此行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吃一份煎饼那么简单。
张海洋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认真起来.“跃民,哥们儿确实有点事想和你商量。这次回来,我觉得有必要对我的人生做个详细的规划。另外,还有一些关于未来的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钟跃民闻言,眉头微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醉香楼内,包间雅致,茶香袅袅。钟跃民与张海洋对坐而谈,气氛既严肃又带着几分隐秘。
窗外是繁华的市井,而窗内,则是两个男人关于国家、未来与个人命运的深刻交流。
钟跃民轻轻为张海洋斟满茶,那茶水虽非上品,但在这一刻,却仿佛承载着两人之间深厚的情谊与信任。
“海洋,你丫这次去苏联,可有什么感想?”钟跃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张海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即叹了口气,似乎在整理思绪.“张建党带着我和李婷去了伊尔库茨克的地方,那地方简直是个小中国城,到处都是咱们的人。他们做起生意来,那叫一个早,80年就开始了,皮货、木材,啥都干,一个个富得流油。”
张海洋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些做火车皮生意的。他们换回来的全是火车皮的化肥、水泥,那钱赚得,简直就像风刮来的一样。”
张海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同胞们勤劳智慧的赞叹,也有对边境贸易背后复杂生态的感慨。
“那边境上没人管吗?”钟跃民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问题十分关切。
张海洋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与无奈.“嘿....这里面的道道,我也是去了才知道。上面那些出去的人,都是挂着国外贸易总公司和渔业消费合作社的牌子,实际上做的都是私人生意。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要别太过分,一般没人管。但有一条红线是绝对不能碰的——私藏外汇,特别是瑞士法郎。一旦被查出来,那可就麻烦了。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有外汇,很多事情都能变得简单起来。”
钟跃民点了点头,对张海洋的话深有体会。他知道,在那个时代,外汇是硬通货,是连接国内外市场的桥梁。无论是瑞士法郎还是美金,在国内都备受追捧,它们不仅代表着财富与实力,更是突破各种制度限制的关键。
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第三国结算工具选择瑞士法郎的原因,钟跃民了然于胸。
美苏之间的冷战阴霾未散,两国关系紧张,使得直接使用美元进行结算成为不可能。
而瑞士,作为一个中立国家,其货币——瑞士法郎,自然成为了国际间贸易的“避风港”。它不仅稳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