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永辉看着王翠花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明白,这件事情处理起来颇为棘手.“你把人家的屋子损毁,这是事实吧?”
王翠花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委屈地说道.“我也是气急了。这房东为富不仁,我就是想告诉他,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钟跃民听到这里,简直被气乐了.“我操!这么说还是你有理了?”
然而,王翠花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她脖子一扭,完全不理会钟跃民,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关永辉,仿佛在说:“你看,我都是被逼的。”
关永辉表情严肃地对着面前的王翠花下达了十分明确的指示.“这件事既然已经确定就是事实,那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有数。造成的损失必须要给予相应的赔偿,这一点毋庸置疑。还有,你竟然还拖欠了人家整整半年的房租没有交,这笔钱也得一分不少地给人家补上。”
王翠花听到这番话后,顿时慌了神,她心急如焚地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关厂长.......”
可是,王翠花的话才刚刚说出口,就被关永辉毫不留情地摆手打断了。只见关永辉一脸冷漠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具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上班,取决于钟老师那边的情况。只有等钟老师的房子彻底清理干净了,并且他本人表示对你的处理结果感到满意之后,你才有机会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来。”
王翠花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要知道,以往厂里其他职工遇到类似的问题时,关厂长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维护他们,想尽办法替他们解决困难。
可如今,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关厂长不仅不帮着说话,反而就这样把自己丢给了对方随意处置呢?
一想到“休息”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王翠花只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虽说只是让她休息,既不是停职,也不是直接将她开除,但这所谓的“休息”实际上也就意味着这段时间里她不会有任何收入来源啊!
一想到这儿,王翠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和绝望,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这一次可不是装模作样的假哭,而是真正伤心欲绝的痛哭。
关永辉转头看向钟跃民,问道.“钟老师,你看这样行不行?”
钟跃民实在是不想看到她,只要看不到心里便能清净些。只见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喊道.“把那门窗都给我好好修好喽,还有这屋子里也得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另外再把欠我的半年房租都给补上!”
一旁的关永辉眼见着王翠花仍旧不停地哭泣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么一直哭下去可怎么得了啊,等会儿出这个门指不定别人会怎么想呢。
于是乎,关永辉忍不住大声呵斥起来.“够啦,别哭啦!你要是真想哭,那就麻溜儿地回自个儿家去哭个够,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王翠花显然是被关永辉突如其来的呵斥声给吓到了,原本还抽抽搭搭的哭声瞬间戛然而止。她怯生生地抬起头来,眼神里满是委屈和不甘。当她转身朝门口走去时,更是一步三回头,满心期待着关永辉能够突然改变主意,收回刚刚说出口的那些话。
可是,关永辉压根就没有丝毫心软的迹象。他板着脸,目光如炬地盯着王翠花,再次冷冰冰地开口道.“我说王翠花,你倒是快点走啊!难不成非得要我亲自送你出去不可?”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钟跃民此时不禁暗暗咋舌,对于王翠花这一番堪称精湛的表演功夫着实感到惊叹不已。
瞧瞧人家这想哭就哭的本事,不过眨眼间的工夫,眼泪便跟决堤的洪水似的哗哗往外流;而不想哭的时候呢,又能说停就停,就好像刚才那汹涌澎湃的泪水根本不曾出现过一样。
啧、啧、啧,这般厉害的演技,倘若能用在正道上,说不定日后真能成为一个出色的演员呢!
钟跃民正要告辞离开,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步伐。
门被推开,一个工人匆匆走了进来,神色紧张地对关永辉说道.“厂长,那台机器又坏了。”
关永辉闻言,眉头紧锁,不悦地问道.“不是请技工来了吗?怎么还没修好?”
工人回答道.“他出差了,估计还得一星期左右才能回来。”
关永辉听后,烦躁地在原地跺了几步,显然对这台频繁出故障的机器感到十分头疼。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钟跃民身上,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对钟跃民说道.“钟老师,你对染整机熟悉吗?这是我们进口的一台设备,才用了一年,就三天两头地罢工,整得我们都没脾气了。”
钟跃民看着关永辉那焦急的眼神,虽然他对染整机并不是特别熟悉,但既然关永辉已经开口了,他也不能推辞。这辈子虽然没干过机修,可前世对机械还算是了解。
“好吧,我试试看。但你得先带我去看看那台机器,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