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钟跃民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回应道.“大姐,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这副教授还没有当上呢!距离转正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而且这职称晋升的道路那有那么容易,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啊!唉,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话说,今天杨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尽管钟跃民表面上对“副”字表现得满不在乎,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想要在学术界有所成就,顺利晋升职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谢敏轻轻地叹息一声,那张秀丽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不满与无奈,她没好气儿地冲着钟跃民说道.“瞅瞅你那副样子,难道还看不明白眼下的状况吗?咱们系里面总共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可数的几个职称评定名额而已呀。你这一下子晋升上去了,杨老师心里头能好受吗?人家可是日日夜夜、心心念念都盼着能够评上职称呢,结果被你这么横插一脚,现在可倒好,他身上背负的压力简直如同泰山压卵一般沉重啊!”
钟跃民默默地聆听着谢敏这番话语,心中瞬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钟跃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杨老师平日在校园中的点点滴滴——那位杨老师总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埋头于教学工作之中,对每一堂课都是那样全神贯注、一丝不苟,而且为人更是憨厚老实、实实在在的,着实不容易啊。
再反观自己这边呢?虽说自己在工作上也有所付出,然而相较而言,好像更多时候靠的却是那么一点点运气以及难得一遇的良好机遇罢了。
想到此处,钟跃民不禁感到一阵面红耳赤,仿佛有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直蹿上来,使得他的脸颊上迅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迟疑片刻之后,钟跃民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开口说道.“要不然........我干脆先把这次的晋升名额让出去好了?毕竟我还算年轻嘛,以后总归还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等着我去争取。再说了,论起日常的教学工作来,杨老师可比我强太多啦,所以说这个宝贵的机会理应归属于他才更为合适一些。”
谢敏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情,她那红润的嘴唇微微一撇,说道.“哼!也就只有你会整天这样傻乎乎的。难道你真觉得只要你放弃这个名额,它就能够顺顺利利地落到杨老师那里吗?咱们系里的那些规矩,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要知道,职称评定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哦!杨立老师连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都搞不清楚,他怪不到其他人身上,也只好把怨气撒到你这里来了。
不过呢,你完全没必要为此感到烦恼或者自责。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做错什么。”
钟跃民听完这番话,心里头越发觉得难受起来。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谢敏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大实话。
就算他心甘情愿地主动放弃掉这个宝贵的名额,最终这个名额恐怕也很难如愿以偿地归属到杨立老师名下。
毕竟职称评定所牵涉到的各种复杂因素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根本不是简简单单地互相谦让一下就能妥善处理好的。
谢敏依旧眉头紧皱,满脸忧虑之色,她向前一步靠近钟跃民,苦口婆心地再次劝说道.“小钟啊,我说你可千万别再犯糊涂啦!你怎么能这么天真地认为只要你放弃这个名额,它就能顺顺利利地落到杨老师的头上呢?
不说咱们系里,其它系的规矩都是一样的。唉!这职称评定哪有那么简单呐,可不是光凭谁工作勤奋、努力就给谁评的呀!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千万别等到将来追悔莫及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啊!”
钟跃民听完这番话,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人猛地浇了一盆冰水,瞬间凉透了半截。
钟跃民其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深知这职称评定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以及种种难言的不公之处。
只是,或许是出于内心深处那一点点尚未泯灭的善良与正直,亦或是对于杨立老师多年辛勤付出却始终未能得到应有的回报而感到愤愤不平,所以他一直心存着那么一丝丝侥幸。
可是此刻,经谢敏这么一提醒,钟跃民意识到原来自己之前的想法竟是如此的幼稚和荒唐可笑。
钟跃民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落寞与无奈的神情.“唉,你讲得没错啊,就算我舍弃掉这个宝贵的名额,恐怕它也未必会如我所愿那般落在杨老师的头上。”
谢敏听到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
钟跃民在校园里闲逛,忽然看到刘岩松等几个单身老师回来,一个个累得跟虚脱了一样,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
钟跃民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哥几个这是干啥去了?这也不像是去‘日理万机’了啊?再说了,你们几个一块儿出去那什么?玩得挺花呀!”
朱建国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奶奶个熊,我们几个被拿去当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