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她往外看了一眼。
院子里的阳光明媚的有些过分。
虫鸣和鸟啼,一浪接着一浪,而热气也仿佛翻涌的潮水,扫上杏里的脚面,蚂蟥似的咬上来,甩都甩不掉。
夏天嘛,这也正常,但对于杏里而言,这并不是她愿意出门的时候。
“那个……能问一下,到底出什么事了吗?”她终于问了出来。
此话一出,三名中年人都沉默了。
他们像是忽然失去了力气,疲惫的脸绷着,额纹深邃,写满了不知所措的苦闷。
“有大事发生,”火棱道,“你缺席会议,也算嫌疑人之一,按流程,需要跟我们做个笔录。”
“笔、笔录?”
见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火棱的肝火一下又烧起来了。
“就是走个程序!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有本事杀得了——”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
“杀的了什么?”她小心翼翼问道。
火棱按了按眉心。
这一刻,他的肩上似乎压了一座大山。
他还是说了出来——
“今日清晨,有人在南贺川下游发现了止水的尸体。”
“止……止水?”
“是的,而你是嫌疑人之一。”
“我?!”
她睁大眼睛,似乎听到对方在说“你家里的冰箱有头大象”!
与此同时,她的耳边传来一声讥笑。
声音贴的很近。
她仿佛被人按住了肩膀。
【演技不错。】
幽灵的笑声化成了实质性的语言,【要不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我还真被你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