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巫点了点头,也在打量着他,没有说话。
只是刚说完,太子便迫不及待地说道:“还请神巫救救本宫。”
神巫看向了马馥,马馥连忙上前,介绍道。
“这位是当朝太子殿下,前日……”
马馥还没有说完,神巫便说。
“我知道,昨日夜我神魂出游,于林中见到你二人了。”
太子和马馥立刻抬起头,一个惊愕,一个若有所思。
“神巫昨日也在林中?”
神巫:“那时,吾正在那狻猊的背脊之上。”
太子越发震惊了:“这……”
还是马馥反应得快:“神巫,那狻猊莫非也是从牡丹龙宫中来的。”
“神巫命天工族众于牡丹龙池之中立龙宫,可否令那神兽狻猊和鬼神莫要追究殿下的过失,毕竟殿下虽然拿了那路上的金铁奇物,但是也只是无心之失。”
太子也连忙跟上:“还请神巫见谅,本宫前日误入宝地神山,实在是不知晓此地竟然是神巫所辖。”
神巫摇了摇头:“不是我命天工族众在牡丹龙池之中立龙宫,那地也不是我的。”
“而是云中君要在那牡丹龙池豢养群龙诸蛟于其中,供其驱使。”
“只因那地方四周常有群龙诸蛟、山川精怪、四方鬼神出没于其间,因此才警告众人,莫要擅入那地界,毕竟此等非人之物可顾不得凡间的戒律,擅入其中难免会引起一些乱子。”
随后,神巫看向了太子。
“就比如,殿下这次惹出来的事情。”
这下,太子不敢说话了。
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最后只能拱手。
“还请神巫伸以援手,救一救本宫。”
神巫说:“太子殿下无故取走那狻猊的龙道作甚。”
太子:“狻猊的龙道?”
神巫:“天下群蛟诸龙,云中君自有法度约束之,例如那神兽狻猊,便只允许那神兽狻猊走龙道,不允许其擅自离开。”
“因此那狻猊,每日里只能沿着龙道前行,为云中君作乘舆载物之用。”
“殿下偷走了那狻猊的龙道,便等于让那狻猊无路可走。”
太子听完,立刻想起了那金铁奇物铺在路上整整齐齐的模样,又记起了夜里,那狻猊不就是沿着那金铁奇物划分的界域,丝毫不敢越界地奔跑着么。
听完,其立刻恍然大悟。
“原来。”
“那金铁奇物是神仙洒落在地上,如同锁链一般约束住那狻猊的龙道。”
而他偷走了那狻猊的龙道,往小了说可以说是让狻猊无路可走,往大了说,可以说是将那被云中君锁住的狻猊逃了出来。
而再一想昨日那百丈长的凶恶之物带着火光浓烟而来的景象,谁知道这等恶物若是窜入了人间,会闹出些什么乱子来。
这般一想,有鬼神上门来找他,索回那狻猊的龙道,也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而再细想刚刚神巫说的话。
这等长百丈行走之间地动山摇的凶恶之物,竟然只不过是云中君用来拉车载物的,太子越发觉得那云中君的法力神通之不可思议,对于面前的神巫也变得越发敬重了起来。
太子听完满脸苦色,连连摇头说道。
“这,本宫实在是不知啊!”
“若是知道那物是狻猊的龙道,本宫怎会无缘无故去动那龙道,本宫还以为……还以为……”
太子叹了口气:“本宫还以为,是遇上了什么奇遇了呢。”
随后太子又问:“可是那龙,派来了鬼神。”
神巫摇了摇头。
太子和马馥对视了一眼,然后马馥有些惊惶地问道。
“那,可是……可是云中君……”
太子带着颤音问道:“那狻猊可是云中君的坐骑?”
神巫摇了摇头:“并非如此,那龙种狻猊,也不过是云中君座下,一众用来乘舆载物的神兽之一罢了。”
“算不上,也称不得是云中君的坐骑。”
神巫说到这里,也想起曾经有一次见云中君的时候,看到云中君乘坐的是一只身披彩光云霞的神鹿,那应当是其真正的坐骑之一吧!
原来这样的神兽,也作不得云中君的坐骑,太子听完后更加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鬼神前来,可是云中君怪罪?”
神巫又摇了摇头,太子和马馥二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神巫:“那龙背负和所载之物,是送往天上神仙的,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位神仙。”
“不过,殿下耽搁了那龙一天一夜,误了时辰。”
“天上法度森严,不比人间。”
神巫不好和云中君那般直接,说什么天上的神仙小心眼,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