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得失,孰轻孰重?”
人人都有不自在,臣子的不自在来于皇帝,而皇帝的不自在,来于匈奴!
刘彻不知道治大国如烹小鲜?不知道过犹不及?
可局势丝毫不给他慢下来的机会!
从和匈奴撕破脸,互相攻伐的那一天起,双方都停不下来了,谁停,谁就要被动挨打……
“哼!”
“朕的法子确实不好,那你有好法子?”
少府卿止不住提袖抹汗,嘴巴却怎么都张不开,刘彻见状,冷声喝道:“没有就闭嘴!”
涉及匈奴,少府卿确实得闭嘴了。
只是离开之际,他仍旧提了一个建议,“陛下,何不将白纸币扩散到民间,也省了铸造白金之宜。”
“不行!”
刘彻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
他知道现在玩的手段脏,‘白纸币’恶心恶心诸侯王、勋贵们就行,纸张他还有大用,不能在民间也臭了。
等少府卿走后。
大殿内空旷下来,唯独皇帝一人负手而立,注视着殿外天空。
“陛下。”
不知何时,身后出现一位绣衣汉子,面无表情。
皇帝问:“最近长安闻风而动的人都有哪些?”
“临邛卓氏托司马相如,找上了太子,临邛程氏、宛城孔氏、鲁人曹邴氏通过陇西李氏,找上了丞相。”
卓氏、程氏、孔氏、曹邴氏,全是大汉数一数二的冶铁巨贾!
显然。
刘彻不仅要玩脏的,也要玩光明正大的,盐铁永远是一个帝国增加赋税最快的办法。
他不可能放弃。
李蔡关于此事猜错了,盐铁专卖不是天方夜谭,也不是空中楼阁,是必定要推行的国策!
谁挡都不行!
“他们是什么反应?”
面对皇帝漠然的语气,那绣衣汉子一板一眼道:“太子敷衍了卓氏,丞相收下了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