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您现在还这样毫无节制地印发宝钞,那跟拿纸糊个堤坝来抵挡洪水,有什么区别?”
“只是看着挺壮观,实际上呢?一场大雨就能把它冲垮。”
望向陷入沉思的老朱与朱标,朱棡又是轻轻叹了口气道。
对此,老朱与朱标仍然是沉思不语,好似真的在思索权衡其中的利弊。
“老头,并不是儿子危言耸听,而是大明宝钞若要长久,必须得让它有价值依托,得有金银做后盾。”
“或者与实物紧密挂钩,这样才能让人信得过,用得安心。否则,它就成了空中楼阁,看着美好,实则脆弱。”
“毕竟您看看咱们的老百姓,他们辛辛苦苦种地做工,赚回来的却是一叠叠越来越不值钱的纸。”
“那这就不光是宝钞的问题,这是人心啊!”
“那他们信任咱们大明,咱们就不能辜负这份信任,更不能让他们的汗水白流。”
朱棡又是顿了顿,方才继续看向老朱与朱标道:“而我记得小时候,您常跟我说,民心是秤,能称出一个国家的轻重。”
“而如今,咱们发行的宝钞,就是这秤上的码,可要是超了斤两,秤就失衡了,民心也就散了。”
“所以咱们得找到那个平衡点,让宝钞流通有序,与金银、实物形成稳定的兑换关系。”
“同时,也要恢复铜钱的流通,重新开始铸造铜钱,多渠道保障经济的血脉畅通。”
“这样一来,才能让大明的经济根基稳固,让百姓的日子真正好起来。”
话罢,朱棡便是拿起一旁的茶杯,直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