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臣们既然去不了青楼,那为何不能来忆江南?”
话罢,朱棡又是笑意吟吟的看向朱标。
“做生意可以,但皮肉生意,绝对不行。”
闻言,朱标果断摇头拒绝道。
“你放屁!我堂堂大明亲王,岂能做如此苟且之事!”
对此,朱棡也是瞪大眼睛的看向朱标道。
“那你什么意思?”
朱标又是一愣,便是开口问道,其中更是闪过一抹尴尬之色。
但想想也对,以朱棡的性子,别说是让他干青楼,便是让他去青楼,都很难。www.jingdian.me
那朱棡究竟是什么意思?
“归根结底,“忆江南”便是为大臣权贵们,量身定制的一个休闲逸趣之所。”
“毕竟他们前去青楼,多半追求的是那曼妙歌舞带来的精神愉悦。”
“而“忆江南”恰恰能可以迎合这份雅兴。”
“再者,既可免去违逆老爷子律法之严苛,又可以享受悠闲人生,岂不是一举两得?”
朱棡站起身,缓步迈向朱标,同样倚靠在窗边,而后轻声笑道。
“反正只要不是皮肉生意,我都随你。”
朱标也是明白朱棡的心思,便是点了点头道。
“朝中大臣哪个不是姬妾成群,而这早已不足为奇。”
“毕竟以他们的身份,天下佳丽,几乎无人不可求,又何必非得流连青楼呢?”
“说到底,他们所向往的,不过是那歌伎舞袖、美女如云的逍遥情境。”
“毕竟你想想,即便是你在繁忙了一天的政务后,还不是得让嫂子给你捏一捏?”
说着,朱棡又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颈项,随即便摆了摆手,意有所指地笑道。
“这话说的不错。”
朱标一听,先是一怔,随即脸上绽开了认同的笑意,轻轻点头道。
因为事实上,朱标每日处理完政务以后,都得让常清韵为自己捏一捏,从而舒缓一下心神。
说到底,古往今来,谁人不知按摩之乐能舒缓心绪,带来愉悦?不过是世人皆有的寻常渴望罢了。
“大爷,三爷,各位贵爵已抵此处。”
此刻,李恒的声音清晰地穿透包厢,传至室内。
“走吧。”
朱标闻声,侧首望向朱棡,眼神中带着无需多言的默契之色。
“嗯。”
话音刚落,厢房的门扉应声而开,朱棡与朱标并肩步出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众多淮西贵族已然端坐席前,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朱棡与朱标的身上。
“太子殿下,晋王殿下。”
紧接着,众位勋贵连忙离座起立,恭敬地向着朱标与朱棡施礼问候道。
“免了吧。”
朱标面容沉稳,微微摆手示意,语气中带着一丝随和之色。
“都坐吧。”
朱棡也是神色未动的摆了摆手,示意勋贵们落座。
但面对这两位爷,谁敢落座?
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家认你为叔伯,你才能是叔伯。
而人家不认你为叔伯,你便是人家的臣子。
特别是今日之氛围,诸臣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随着朱棡与朱标安然落座于上位,众勋贵随之依序坐下,然而他们的目光仍旧紧紧的看向朱棡与朱标,不曾稍离。
毕竟今日究竟是太子宴请,还是大明版鸿门宴,他们都还没有搞明白。
特别是永嘉侯朱亮祖,甚至有点坐立难安的味道。
“永嘉侯,你屁股下面有钉子?”
朱棡敏锐捕捉到朱亮祖的微妙举动,便是轻声询问道。
“回禀晋王殿下,臣这是身体上的老毛病,不打紧,有劳晋王殿下挂怀了。”
言毕,朱亮祖神色微变,连忙欠身告罪,试图掩饰一二。
“永嘉侯乃是国之重臣,可得养好身子。”
朱标亦轻启朱唇,其语虽淡,却无半点温情流露而出。
朱亮祖感受着朱标淡漠的态度,不禁心头一凛,这股冷意似乎也蔓延至在场每一位淮西勋贵身上,使他们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
明白了,这就是一场鸿门宴,但究竟是为什么?他们还没想明白。
“臣明白,请太子殿下放心。”
于是,朱亮祖再度俯身行礼,态度更为恭谨。
“嗯。坐吧。”
朱标淡淡地挥了挥手,朱亮祖这才小心翼翼地重新落座,但其背后衣衫已不觉间被紧张的冷汗微微浸透。
“诸位可知,今日为何在这锦绣阁宴请诸位,而非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