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者众多,都窃窃私语:“叶大人真是军法如山啊,连小舅子也杀。”
叶坤看看四周,挥手下令:“行刑,斩!”
军中行刑队,手起刀落。
姜有根人头落地,鲜血喷溅。
四周围观者,忍不住低声惊叹。
叶坤再一挥手:“打军棍!”
行刑队抡起棍子,噼里啪啦打了下去。
姜老五和赵彪,也没逃掉这一顿打,各自挨了二十军棍。
不过,行刑队明显偏袒这两个领兵的将军,打得轻多了。
行刑完毕,叶坤走到姜有根父亲身前,深深鞠躬,垂泪道:
“四叔,我也知道姜有根打仗勇猛,我也舍不得斩杀这个小舅子啊。可是王法无亲,军法无情,姜有根既然犯了法,就要接受军法处置。我知道,你只有这个独子,以后,我就是你儿子,为你们二老,养老送终……”
演戏演全套,挥泪斩小舅子,这本大戏可不能演砸了。
姜四叔老泪纵横,拉着叶坤的手:
“叶大人,这不怪你。只是我这逆子,还留下了一个儿子,求叶大人今后,多多关照。”
叶坤点头:“四叔放心,姜有根的儿子,就是我儿子,我一定将他抚养成人,让他有所作为!”
全场围观者,都深深入戏,眼圈红红的。
长沙城的降兵,也觉得受到了公平的待遇,各自心悦诚服。
围观的兵卒,也心中骇然,对叶坤敬佩又畏惧。
叶坤又冲着四周抱拳拱手:
“以后,请全县父老乡亲,一起监管我的部队。如果有骚扰百姓者,欺男霸女者,都可以向我举报。我保证从严处理,严惩不贷!”
百姓们一起抱拳还礼:“叶大人治军严明,是我们百姓之福!”
叶坤抱拳道谢,命令各部返回军营,又亲自给受刑的兵卒擦药疗伤,一番安慰。
挨打的各级军官,也各有安慰。
然后,叶坤又把姜老五和赵彪,单独叫进大帐,安慰道:
“两位兄弟,今天打你们,也算是一场苦肉计,为的是整顿军纪,希望你们不要怪我。”
姜老五和赵彪咧嘴一笑:“大哥,你自己都割了头发,我们还能说啥?再说了,打得也不重,还没破皮。”
叶坤点头:“如果破皮了,记得用酒精擦一擦,防止发炎。你们先休息,我去安排事情。”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人口吸收太多,房子不够住。
叶坤选定了县城西侧五里外的开阔地带,征收了上千亩坡地,建造连片的简易大营,让大家暂时容身。
大营附近,建造新村。
现在有钱有粮食,叶坤组织了大量民夫,一口气建设了三十个土窑,烧制砖瓦。
又派人伐木砍竹,版筑土墙,建造房舍。
民夫们有饭吃,还有一天一个铜板的工资,干劲都很大。
寒冬腊月,建设的热情却非常高昂。
荆州太守魏定山,占据了长沙一郡八县,觉得叶坤和上官季夫还够意思,派来使者,送给叶坤耕牛二十条,肥羊肥猪各一百头,希望加大贸易量,购买叶坤的肥皂、黄豆酱和麻线、精盐。
长沙郡守府虽然被叶坤搬空,但是魏定山还得了其他八县的财富和散兵游勇,扩大了地盘,得利远超过叶坤,所以很开心。
叶坤干脆做个人情,派人送去了双弓重箭和双发轻弩的样品和图纸,还派去技术人员,指导魏定山生产加工。
因为经过这次大规模的战斗,叶坤的弓弩技术已经封锁不住了。
上次,就给了上官世子一些样品和图纸,上官三公子也看过,泄密是迟早的事。
不过叶坤也没白送。
他说自己最近在炼丹,需要大量煤炭和硝石硫磺,需要大量钢铁补充军备,还需要母猪母牛母羊等等牲口恢复生产,希望魏定山代为采购,从水路运送过来。
钱好说。
魏定山的地盘很大,横跨长江两岸。
地盘大,物产就多,又有长江水利运输,是叶坤的重要贸易出口地。
叶坤不愿意和魏定山为敌,也是为了发展经济。
魏定山看见弓弩样品和图纸,更是大喜过望,又派来重量级使者回访,送来许多礼物。
使者是荆州长史、别驾司马童权,五十多岁,为人忠厚,有长者之风。
叶坤设宴,亲自款待童权。
酒过三巡,童权施礼道:
“叶大人,听说鲁表的全家,都在你手里。现在,鲁表投靠了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