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叶大人快请进。”老马点头哈腰,把叶坤让进屋里。
屋里也很寒酸,没看见值钱的家具和物件。
叶坤坐下,和老马拉家常。
半晌,马昭踢踏着鞋子走来,也不施礼,斜眼看着叶坤,冷笑道:“叶贼,来抄家吗?”
叶坤恼怒:“马昭,你是不是真的想我给你来个抄家,株连九族,把你全家杀得人头滚滚,你才心满意足?”
老马也抡起拐杖,冲着马昭肩膀劈了过去:
“你个逆子,真的想死,就给我滚出去,别连累全家人!”
马昭挨了两棍,还是斜眼看着叶坤,一脸不服。
“老人家,消消气。”叶坤制止了老马,笑道:
“其实你儿子这样的人,我见过多了。他们没什么本事,又想冒充英雄好汉,要拼着全家一死,来成全死后的名声。这种人愚不可及,不可救药。所以我不杀他,偏偏不让他做英雄!”
“对,就是愚不可及,糊涂透顶!”老马气得胸膛起伏。
马昭忍不住,怒怼叶坤:
“叶贼,难道你本事很大吗?请问你治何经典,有什么东西,可以流传后世?”
叶坤摇头一笑:“迂腐之见也。名垂青史,难道一定要有经典传世?我给益州带来了改良的犁耙水车,石磨算盘,大大方便益州父老的生活。马祭酒,我那一片石磨,肯定重过你写的狗屁文章。”
马昭不服:“石磨是石磨,文章是文章,能一样吗?”
这家伙写过几篇文章,出过书的人,所以自负。
叶坤冷笑:“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天下大乱,靠你的几篇文章,就能救民于水火吗?寻章摘句老雕虫,晓月当帘挂玉弓。不见年年辽海上,文章何处哭秋风!”
马昭一愣,皱眉问道:“刚才的诗,是你写的?”
“对,是我写给你的,无用酸儒!”叶坤翻白眼,又道:
“益州千里,人口百万,一直被汉中欺负。我接管益州之后,只用了十天,取得米仓山大捷,夺回葭萌关,打得汉中军四散逃窜,可是你几篇文章能办到的?”
马昭沉默片刻,问道:“你今日来找我,就是炫耀你的武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