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大冬天让老人去河沟里洗衣服,洗不干净就没饭吃。
岑天福就跟年轻时候看着养母虐待妻子一样,不参与不阻止。
何玉珍的婆婆实在熬不住,只得寻死。
书中女主站在婆婆视觉,狠狠批判了何玉珍一番,说她不敬老人,不会有好下场。没过多久,何玉珍果然诊断出得了癌症。
从这段剧情不难看出,何玉珍对自己洗脑非常成功。
其实要是她本身是M,能从中获得快感也就算了,但她明显不是。所以她很痛苦,但又离不开岑天福。
很典型的斯得哥尔摩综合症。
这还真是个棘手的事情。
“小锦,这事你千万别再管了。”冯香梅不自觉压低声音,“岑天福很可怕,谁对玉珍好一点,他都会暗地里报复。你一个还没出嫁的小姑娘,惹不起那种流氓。最主要的,玉珍她鬼迷心窍,对岑天福死心塌地,这事旁人真帮不了。”
这确实是个死循环,要想拯救斯德哥尔摩症患者,第一步就是要让她离开危险的环境,再进行心理干预。可是何玉珍不愿意离开岑天福,几个大男人都拖不走。
晚上岑安锦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到有女人闷闷的惨叫声。
可等她起床打开门,却又什么都没听到,反而惊醒了冯香梅。
“小锦你怎么不睡觉?”
“我上个厕所。”岑安锦不想让她担心,只得回到自己房间,“这就睡了。”
何玉珍原本只是作者塑造的一个小炮灰,可一旦世界成真,她就成了活生生的人。
而在历史的长河中,有无数个何玉珍。
她们有的被打死,有的熬成了何玉珍的婆婆。
何玉珍的婆婆为何会溺爱岑天福?是因为在这个世道,没有丈夫没有儿子,一个寡妇会活得非常艰难。
她们从小就接受这样的教育,周围环境也是如此反馈。比如原身家里,有岑大山在,又能挣钱,可因为没有儿子,没少被人说闲话,甚至遭到一些不公平对待。
所以,她们或许愚昧,但也是环境造就的。
就像何玉珍,一开始也求救过,可因为教育赋予她的羞耻感,她没法说出真相,家人也没有去多做了解。等到她“爱上”岑天福,家人又来“拆散”他们,也不怪她听不进他们的话。
最让人生气的是,岑天福这个人渣,一直过得很好。
第二天早上,岑安锦在鸡鸣狗叫中醒来。
冯香梅已经在做早饭了。
“妈,我来烧火吧。”岑安锦扎起头发,准备帮忙。
冯香梅却拦住她道:“我一个人就行,这里不用你。”
岑安锦也没跟她争,转头看到水缸里没多少水了,便拿着桶去打水。
就当是锻炼。
水井是几家人共用,这会儿已经有人在打水,岑安锦走近了才发现,竟是何玉珍。
她刚要打招呼,就见何玉珍似乎是不舒服,在打满一桶水往上提的时候,身体忽然一软,朝地上栽倒。
“小心!”岑安锦一把将人扶住。
幸好她虽然身体素质不行,技巧和意识还在,才稳住身形,没让两人摔倒。
“谢谢你,小锦。”何玉珍看到她,小声道谢,嗓音沙哑,眼睛又红又肿。
岑安锦帮她将水通拎到一边,说:“你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还来打水?摔倒怎么办?”
“多少干点活更有利于生产。”何玉珍大概根本没注意到她昨晚也在现场,掩饰道,“而且,我拿的是小桶,不重的。”
岑安锦还想说什么,忽然肉眼可见何玉珍整个人瞬间绷紧,而她自己也产生了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凭着第六感一抬头,岑安锦便看到,岑天福正站在自家院子里,望向她们。
虽然隔得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岑安锦能肯定,他的眼神一定是阴鸷狠辣的。
“我先回去了。”何玉珍拎起水桶急急离开,“小锦你慢点。”
岑安锦隔空跟岑天福对视。
过了一会儿,岑天福转身回了他自己家。
岑安锦这才去打水。
回到家吓了冯香梅一跳:“你怎么跑去打水了,万一摔倒怎么办?”
“没事。”岑安锦沉吟一阵,说,“妈,我跟你商量